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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在臉上藏也藏不住,他不想胡亂打聽凌菲的憂心何在,但很想討她歡心。

沒有防備的,天上飄起了小雨,又帶來一片烏雲,遮住了明亮的太陽。

“這金桂雨一場接著一場,天氣瞬間就涼了,彷彿夏天還是昨天的事呢。”滬森說道。

四人站在八角亭裡躲雨,雨不大,走也是能走的,念薇記得前方不遠處有家賣傘的店。可凌菲穿的太單薄,白色綢緞上衣下一條棗紅色的紗質長裙,滬森說等雨停一停吧,他是擔心凌菲落雨著涼。

四人只得在石凳上乾坐著,沂銘有些懊惱,他提醒過凌菲無數次,出門在外還是穿得端莊得體點較好,但凌菲不聽,依舊我行我素,深怕別人把她當成正經人家的女兒。她又何苦用這種方式和父母較勁呢,沂銘嘆了一口氣。

念薇當是沂銘等焦急了,便說道:“我看那邊有個在擺攤的商販,落雨天叫賣的,大抵是雨傘了,我去把他叫來。”

沂銘輕按她的胳膊,說:“姑娘家身子弱,還是我去吧。”

不一會兒,賣傘的端著一小匾的油紙傘走過來,沂銘挑了兩把松花色的,自己留了一把,另一把遞給滬森。匾裡剩下的顏色只有櫻草色和鴨卵青,凌菲和念薇不約而同的把手伸向了那把櫻草色,兩人四目相對,甚覺尷尬。

沂銘見不得女人買東西磨嘰的樣子,說道:“我看這把櫻草色的紙傘和念薇的衣著相配,配菲菲的衣服倒是很香氣,要不菲菲你就拿這把鴨卵青的吧。”

念薇側身淺笑,說:“凌菲姑娘是客,還是讓給凌菲姑娘吧。”

凌菲不語,拿起一把鴨卵青油紙傘,低頭向前走,滬森快步跟上。

“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回頭我給你買把櫻草色的紙傘。”滬森說道。

“哪有不高興,不過一把紙傘而已。”凌菲努力盈盈一笑,露出深陷的兩隻酒窩。她心裡是不開心的,在沂家,只有沂銘對她好,現在他的心思被念薇霸佔了去。

滬森忍不住多看了凌菲幾眼,她嬌嗔的模樣很迷人。像這場金桂雨,凌菲下在了他已蒙灰的情感深處。六歲時被人從福利院領回家,出院時院長誇他好福氣,領養他的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周氏家族。他的養父養母沒有孩子,待他如親生兒子般將他撫養成人,送他出國留學,給了他六歲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榮華富貴。

如果不出意外,周氏企業終歸會到滬森的名下,三十年來,他小心翼翼的長成周父期望的樣子,八面玲瓏、思維敏捷、人脈甚廣。在滬森的記憶裡,周父只打過他一次,在他十七歲那年,因為他給隔壁班的女生寫了一封情詩。女生的父母找到家裡來,從而東窗事發。

那天也是秋日,細雨綿綿,他因為周父憤怒的甩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而主動在院子裡跪了一天一夜,滬森太害怕失去所有的一切,發誓再不會因兒女情長而貿然斷送他的前程。

直至今日,滬森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上門說媒的踏破了門檻,無非是這家的小姐,那家的千金,讓滬森避之不及,總得找各種理由推脫。好在周父不催促滬森的婚姻大事,他只在意滬森在事業上的發展,其它的倒也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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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不知身是客(4)

滬森從回憶裡醒過神,把手別在身後,不時扭頭看看凌菲,不再講話,兩人默默的走著。凌菲是大家閨秀,和自家門當戶對,自己看到她第一眼又是那麼喜歡,如果兩人能在一起,應該是不會有阻隔的。

他把可能的障礙都想了一遍,除了地域差異,兩家的經濟實力和背景沒有懸殊,強強聯合,是自古以來大戶人家都喜歡的聯姻方式。滬森習慣性想的很遠,周父曾對他說過,不給自己留後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