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
木青一帶馬回頭直衝餘丙,槍尖帶起一股強大無匹的旋風,以最為簡單直接而有效的方式刺出。
餘丙發現木青的槍勢和勁道比他想象的不知道要高出多少,槍來至,那森寒的殺意與強大的氣勢已如一道網羅般緊緊裹住了他,使之慾避無從,欲走無能,竟讓他陷入了一個非戰不可的死局。
餘丙低吼一聲,擋開姬成錯身而過的長槍,雙手揮斧,直斬向木青的長槍,他已別無選擇。
莊義只感木青如一陣龍捲風般自他的身邊擦過,擦身而過的氣勢幾乎讓他窒息。他心中的震駭已達到了無以復加之境,剎那間似乎捕捉到了木青體內那沸騰噴發的生機,如同火山熔岩般的熱流不可自制地散發至木青所經過的每一寸空間,而使得別人禁不住為之顫慄。
“當……”槍斧交擊,餘丙如被巨雷劈中一般,東倒西歪地踉蹌而退,他竟然無法抗拒木青的一槍之力。
木青一聲長嘯,長槍如閃電般在錯馬自餘丙身邊擦過之時扎入了餘丙的心窩。
餘丙再次步上了方際兄弟的後塵,竟不能擋木青兩槍,這是何等讓人心驚之事?
莊義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木青會有這般可怕的力量,但這卻是絕對的事實。
若說木青能夠如此輕易地殺死方際那還可以解釋,可當是個偶然或是方際的失誤,但木青再接著擊殺餘丙,那就絕不再是偶然和巧合了,所能解釋的,便只有實力,但木青有這樣的實力嗎?要知道餘丙和方際諸人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即使齊威等人也不絕不敢小覷。可是在木青的手中竟不能走上兩個回合,這讓人是何等的震驚。
一開始交手,只在一個衝擊之中莊義一方便連損三位高手,這幾乎使仍活著的兩人心膽俱寒。
餘期更是心神大亂,餘丙乃是他的親兄長。
木青一聲低嘯,並未再回頭殺來,面是單槍匹馬向坡頂飛馳而去,剩下的莊義和餘期則成了花戰、燕絕、柳莊和姬成合圍陣式之中的獵物,餘期和柳莊只得作困獸之鬥。
於是,馬嘶聲,怒吼聲響成一片,花戰、燕絕諸人的長槍織成了一張大網,以居高臨下、快速移動的形式圍著莊義和餘期團團轉殺,讓兩人幾無還手之力。
木青策馬馳上坡頂,可嚇壞了另外兩人,那就是風際和風遊。
風際和風遊對木青剛才那瘋狂而霸烈的攻勢看得心頭大駭,他們何嘗不知道方際和餘丙的武功?也同樣看過木青與伏朗交手時的狀態,而且那時木青似乎還受了些傷,所以他們實難以想象木青竟能夠如此利落地擊殺方際和餘丙,便是伏朗親來也不敢保證是這兩人聯手之敵,更別想在兩招不到的情況下取對方之命。
是木青一直都深藏不露,還是因為木青所乘坐的戰馬引起了功不可沒的作用呢?這使得風際和風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更讓他們吃驚的是木青的戰馬已經飛馳到了他們面前。
“希聿聿……”木青一帶馬韁,戰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雙蹄在空中疾踏數下,才悠然著地。木青悠然坐於馬鞍之上,橫槍身前,猶如天神一般,透著無盡的傲意。
人和馬合為一體,猶如籠罩於一團無形的魔焰之中,凜冽得讓風際和風遊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木青的目光之中略帶一點嘲諷和憐憫的意味,神情冷峻。
風際和風遊卻驀地覺得木青的眼神有些像另外一個人,是那般深不可測,仿如沒有盡頭的夜空,永遠都無法找到彼岸究竟在何方。
“你們實在是不該不聽勸阻,固執地追上來!”
木青的話語之中有大多的憐憫,像是在對一個將死之人作臨終的告慰。
風際和風遊相互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驚駭,他們剛才便伏於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