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將他們推算天象,算出天有多高多厚的事情說了一番,篝火邊一片沉默,即便是星犴也對著篝火默默無言。
紅龍鯉被篝火燒得滋滋泛著魚油,一滴滴魚油落在火中,滋啦作響,魚香味飄逸出來,讓人食指大動。
“秦愛卿,你不是來重重責罰他們嗎?怎麼反倒在這裡吃上了?你犯了欺君之罪,朕要殺你的……”
延豐帝提著酒罈醉醺醺的走來,聲音中也帶著醉意,皇帝突然看到秦牧對面的星犴,立刻醉態全無,轉身便走!
星犴淡然道:“皇帝還是留下來坐一坐罷,否則你的大祭酒和你家的公主,都要一命嗚呼了。”
延豐帝提著酒罈,硬著頭皮轉過身來,在篝火邊坐下,皮笑肉不笑道:“星犴師兄,上次匆匆一別,朕在病榻上躺了快二十天。”
星犴面色平靜,道:“我躺了四個多月。”
延豐帝將酒罈遞給他,目光閃動:“不過這些日子不見,朕已經跨越神橋,成為神祇,星犴師兄應該還沒有做到這一步罷?”
星犴接過酒罈,道:“這幾日我潛伏在太學院的天錄樓中,翻閱各種典籍,將秦大神醫的神橋空間術數模型反覆研究一番,修成神境,對我來說不難,但也需要一年的時間。”
他仰頭飲酒,延豐帝盯著他的喉結,想要出手,但是卻始終尋不到機會。
秦牧等人心中一驚,這幾日星犴一直都藏在太學院的天錄樓,竟然無人察覺,讓他們不禁額頭冷汗滾滾。
星犴放下酒罈,道:“不過,陛下有沒有修成神境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修成神境,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只是一尊偽神罷了,最多修為比從前深厚一些,在道法神通上你並無長足長進。你將文武群臣喚來,衛國公,天策上將,這兩位是神祇,再加上你,有與我一戰之力。但是太學院連同你的京城,便要徹底毀了。”
延豐帝額頭綻起一根根青筋,突然又放鬆下來,笑道:“適才你們在說些什麼?”
“天盟。”
星犴道:“他們發現天高十萬裡,天厚三百丈,因此他們組成了天盟,打算探尋其中的奧秘,捅開這個虛假的天穹。”
延豐帝笑罵道:“胡鬧,都是些胡亂折騰的孩子。這件事朕也知道,火山令向我彙報了此事。朕聽到天盟這個詞,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你們幾個打算推翻朕呢!”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卻沒有傳遞出去,而是在周圍的空間中來回震盪,將篝火邊的眾人震得氣血翻騰。
延豐帝心中一驚,急忙收聲,他原本打算用笑聲將天策上將等人引來,沒想到即便他修成神境,星犴的法力還是要比他高深許多,以自身的法力形成奇特的力場,將他的笑聲裹在小小的空間之中,讓他無法傳訊。
他的修為畢竟雄渾無比,僅僅笑聲,便差點將秦牧靈毓秀等人震得吐血,所以不得不收聲。
星犴瞥了靈毓秀一眼,道:“皇帝未免得意太早,有些燈下黑,你家的公主廣交豪傑,在場的年輕人都是各門各派的領袖,將來都將成為雄踞一方的人物。天魔教主,道主,上蒼,小玉京,佛門,這些未來領袖都與她交好,等到她大勢一成,你不退位讓賢也不可能了。只是你只顧看著天下,看不到你身邊的她而已。”
延豐帝不以為意,道:“師兄休要挑撥我父女。莫非星犴師兄對天盟也有興趣?”
星犴搖頭,道:“我對厚三百丈的天感興趣,對天盟倒沒有興趣。”
“那麼星犴師兄是來殺我的嗎?”秦牧問道。
星犴再度搖頭,道:“我原本的確想殺秦大神醫,我在你手中屢屢吃虧,箱子被你偷走,家底被你端了,的確對你恨之入骨。但是這次我在天錄樓中看書,看到你的神橋空間術數模型,這幾日又聽到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