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聖人!”
延康國師心神激盪,他改革變法便是因天聖教的教義中的一句百姓日用,由此而起。
聖人之道,是他畢生的追求!
而成為聖人,需要立言立教立功,三立而成聖,而他就是這麼做的。
不曾想這位傳說中的存在就在這裡,豈能不讓他心潮澎湃?
他很想見一見這位引領他走上變法之途的前輩。
秦牧也難得看到他心神激盪,笑道:“樵夫聖人現在並不在此地,而是與二十四尊神去攻打魔族。國師,你剛剛來到此地,還不瞭解太皇天,我這麼跟你說,你便知道建造靈能對遷橋的妙處。”
秦牧大有深意道:“太皇天的道法傳承,始終不曾斷過。”
“什麼?”
延康國師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失聲道:“這裡的道法傳承始終沒有斷過?你是說他們的功法神通都儲存完整?不可能!你看天上的那輪太陽,這等術數水平,差了延康十萬八千里,還不如太學院計程車子!”
黑虎神撇了撇嘴,心道:“這個五百年一出的聖人,也是個心境沒有修煉到家的傢伙。一會功夫他便心神激盪心神悸動,現在又臉色大變,難以控制情緒。所謂聖人,虛有其名,徒有虛名!”
秦牧有些尷尬,訥訥道:“太陽是辣眼了一點兒……”
延康國師冷笑道:“何止辣眼?讓人恨不得提刀上去給削整齊了!倘若是太學院計程車子造出這等粗糙東西,肯定是要革名打回去重修的!”
四周,太皇天諸神一臉尷尬,相視無言。
秦牧無奈,放低聲音道:“國師低聲。雖說太皇天的術數傳承是斷絕了,但是道法神通卻不曾斷絕,以我的實力,在太皇天同境界的神通者之中,我只能排到前十。”
“教主謙虛了吧?”延康國師疑惑道。
秦牧想了想,赧然道:“謙虛了那麼一點點兒。不過太皇天許多神通者擁有少年真神的肉身,速度比我快,力量比我強,他們的應變,神通威力,神眼的洞察力,還有功法,都要超過延康一大截。”
延康國師長長吸了口氣,穩定心神。
他之所以激動得難以自持,主要就是因為延康的道法神通有著巨大的斷層!
這個巨大的斷層出現在兩萬年前,那個時候的神通道法粗糙無比,不成體系。人皇殿,道門,大雷音寺和天聖教傳道四方,但是各有其侷限性,傳出來的道法神通並不完整。
道門和大雷音寺都在浩劫中遭受了巨大的破壞,人皇殿每代傳人只有一個,天聖教剛剛成立,開始傳道。
小玉京也是在那個時候建立,然而小玉京與世無爭,並沒有傳人在世間行走傳道。
歷史中,慢慢地形成了其他門派,功法神通可以說是在一窮二白的基礎上建立起來,之後便陷入宗派之爭正魔之爭中。宗派之爭,正魔之爭,讓延康所在的世界一片混亂,各門各派各宗之間爭鬥連連,三大聖地則故步自封,交流神通道法成了最大難題。
這種混亂直到延康國師輔佐延豐帝改革變法,這才有了改變,宗派之爭正魔之爭變成了宗派與延康國的利益之爭。
等到秦牧成為天魔教主,讓天聖教全心全意輔佐延豐帝,打垮了道門、大雷音寺等宗派的反抗勢力,這才結束宗派與延康國的利益之爭,有了統合功法,讓延康國的功法神通出現大跨越的可能。
秦牧又將神橋空間術數模型傳出去,讓神通者有了成神的可能,擺脫壽元限制。
然而即便如此,延康國根底太差,修煉體系依舊不完整,能夠修煉到神境的還是少數,強者還是不多。
秦牧這座靈能對遷橋的建成,則讓延康國師看到了一個恢弘壯闊的時代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