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伴,以至於附近的火鴉神人在源源不斷趕來。
前鋒那十幾尊火鴉神人已經距離樓船很近,尚未來到可以施展神通的距離,這些火鴉便抓起箭囊中飛出的箭羽,三隻爪子挽開長弓,一道道箭羽化作流光向樓船射來!
火鴉神人三條腿,三隻爪子,彎弓引箭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雖然只有十幾尊火鴉神人,但竟然頃刻間每尊神人都射出了數百箭,剎那間箭雨像是蝗蟲群一般撲來!
船尾,赤溪神人托起鎮天樓,樓中寶光大放,一口口神兵飛出,擋住飛來的萬千箭雨!
而在此時,那十幾尊火鴉神人紛紛開啟硃紅葫蘆,葫蘆中太陽神火噴湧,向樓船呼嘯撲來,霎時間便將整艘巨大的樓船籠罩!
赤溪暴喝,將鎮天樓拋起,鎮天樓頓時變得無比龐大,懸在樓船上空,樓簷下一口口大鐘震盪,噹噹作響,將那些葫蘆中的神火震得無法接近樓船。
而那十幾尊火鴉神人則趁機衝上樓船,突然鎮天樓中六口神刀飛出,赤溪手持神刀,雙足奔行如飛,一個呼吸時間不到便沿著樓船甲板疾馳一週,揮刀連斬,十幾顆腦袋落地。
而在此時,數以百計的火鴉神人振翅飛來,箭羽變得無比密集,叮叮叮一陣齊射,赤溪再度催動赤明鎮天樓,但是不少神兵被射落下來,噹噹落在甲板上。
鎮天樓的威力大減,這座神樓雖然是了不起的鎮宮之寶,但是赤明並無足夠的修為將此寶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
數百火鴉神人開啟葫蘆,神火呼嘯噴來,後方則是數千火鴉神人,正在飛速接近之中。
初祖皺眉,這些火鴉神人明顯用的是戰爭中的戰陣,而赤溪只是赤明時代的監斬官,沒有上過戰場,顯然沒有應付戰陣的經驗。
而初祖也是一個戰場上逃兵,雖然學過對付戰陣的法門,但是從未用過,也是沒有任何經驗。
面對火鴉神人的戰陣攻擊,兩人都有些茫然。
成群成群的火鴉神人飛來,先射出一輪箭雨,再放火燒船,讓赤溪疲於應付,顧前不顧後,顧左不顧右,他在抵擋這邊的火鴉神人衝擊時,另一邊的火鴉神人衝來,攻擊樓船的羽翼,還有許許多多的火鴉神人來到船底,抓住樓船往後飛,打算拖走樓船。
又有些火鴉飛到船桅,奮力撕扯船帆。
赤溪神人著實抓狂,高聲叫道:“道友,這是火鴉陣,我破不開,你快來援手!”
初祖人皇也是手足無措,他從來沒有面對過這種場面。
數以千計的火鴉大軍讓他覺得自己去對付哪一邊都不可能阻止樓船被毀的結局!
秦牧開著窗戶,高聲道:“初祖,天地印法,天旋地轉心不易!”
初祖人皇醒悟,雙手交錯,天地印法爆發開來,頓時空間易轉,他的印法催動,這座巨大的樓船自成天地,時而天上地下,時而天下地上,那些火鴉本來飛速驚人,讓人抓不住時機攻擊,而此刻火鴉神人紛紛身形時空,摔得哪兒都是,一批批火鴉旋轉不休,被樓船遠遠拋開。
赤溪神人也被摔得七葷八素,急忙抱住桅杆,心中駭然。
秦牧高聲道:“到桅杆上去!”
初祖人皇縱身而起,落在桅杆上,單足而立。
秦牧的聲音從樓中傳來:“日繞中天萬古流!”
初祖人皇立刻施展出這一式天地印法,頓時空間旋轉,船上無數火鴉神人被他的印法威力引動,呼啦啦飛在半空,諸多火鴉神人試圖抓住任何能夠抓住的東西,穩定身形,但隨即被恐怖的力量拉開,一聲聲呱呱的怪叫傳來。
初祖人皇四周,形成了火鴉洪流,圍繞他瘋狂旋轉。
“下面呢?”初祖人皇高聲問道。
秦牧的聲音傳來:“天塌地陷悲秋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