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掠的天神,鳳族建立的神國被天庭的大軍攻克了,不知多少英俊的鳳族男女變成了軍中的奴隸,被那些天神發洩獸慾。
他看到有神祇被掛在一座諸天的山門前,而那座元界諸天被打得稀巴爛,無數半神奴隸被穿透身體,在天神的鞭策下負重艱難前行。
元界處處是戰火,天庭的軍隊用神魔的屍體搭建一座座高聳入雲的祭壇,展開血祭。
天空中到處是炫目的血光,不斷有天庭的神魔大軍乘坐著樓船大艦透過血祭進入元界,向更加龐大的勢力進攻。
天空中出現的樓船越來越多,天神也越來越多。
“古神天帝呢?”
秦牧喃喃道:“你下界了嗎?我已經給你出手的機會了啊……人族,大墟中的人族怎麼樣了?”
這場戰火在蔓延,將會很快延伸到延康去。
“幽都神子?”
突然,有天神發現了他,展開一卷畫軸,哈哈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幽都神子在此!”
秦牧漠然,現出三頭六臂,身軀越來越高越來越大,他的第三個頭顱是一個大頭娃娃。
“吾身所在,既是幽都!”
大頭娃娃迷茫的看著這瘡痍混亂的天地:“可是這裡,比幽都還要可怕啊。”
南海,異星崩塌,拖著長長的火焰墜入南海,掀起驚濤駭浪。
南海的海面上,赤明餘族的天宮中,數不清的赤明神人在對抗天庭的天神大軍,赤溪率領抵抗軍抵擋進攻,給族人撤退的時間。
他身邊的戰友越來越少,最終只剩下他一人站在斬神臺上,怒吼廝殺,最終他被淹沒在神魔的汪洋之中。
“隨我一起上路罷!”
他發出最後一聲怒吼:“祭!”
他的一身氣血被斬神臺吞噬,這座帝座強者的斬神臺彷彿活了過來,從沉睡中清醒,威力迸發,血色如潮,吞噬四周數不清的天神氣血,那些湧上斬神臺的天神飛速變成一具具乾屍,千姿百態。
赤溪神人沒有了氣息,他的雙眼漸漸模糊。
“赤明神子應該帶著族人遷徙到很遠的地方了吧?還有我那徒兒,不知道是否安好……”
他在徹底死亡前看到被毀滅的赤明天宮中,大尊像是一個老兔子東躲西藏。
赤溪神人露出最後的笑容:“他跑得真快……”
班公措倉皇逃出赤明天宮,在數以百計的天神追殺下逃亡延康,他畢竟是被秦牧尊為逃命第一人,幾百尊天神也沒能將他攔下,甚至他在路上遭遇瑤池、玉京境界的存在的阻擊,也被他逃了出去。
天空中一片昏暗,日月不明,天圖被戰火撕碎,被神火點燃,像是燃燒的畫卷。
班公措在這幅畫卷下逃亡,終於來到大陸上,他渾身是傷,卻露出一絲笑容:“這世上沒有人能殺得了我,沒有人!秦教主不行,其他人更不行!”
這時,他看到有神人在前方廝殺,延康的樓船艦隊運載著無數凡人向北方駛去,然而一艘艘樓船卻在神魔的神通中墜落。
“不關我的事。”
他正打算繞過去,尋找一個可以安身的地方,這時他的目光呆住,落在抵擋天庭諸神的那個身影的身上,無法挪開目光。
那是初祖人皇,在天庭幾十位神將的圍攻下拼死守護著那些樓船,讓樓船上的神通者可以帶著這些凡人遷徙。
戰火照亮那些樓船上的面孔,那些面孔驚惶不安,有婦人,有孩子。
“不管我的事,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做過好事,萬年以來,老子壞事做絕……”
班公措嘿嘿一笑,遠遠遁走,這時,初祖人皇的身軀從天空中砸落,滑行數十里停在他的腳邊,一尊玉京境界的存在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