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犴帶著箱子走向附近的靈能對遷橋,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箱子說話,道:“元界不適合我了。現在,昊天帝、太初認為我已死,秦教主的人情也還了,天大地大,任我遨遊。我不欠任何人。”
箱子跟著他,蓋子啪嗒啪嗒的開合,似乎是與他對話。
“因為一時意氣,畢生收藏化作烏有,你也心疼吧?”星犴笑了。
他透過延康的靈能對遷橋來到其他諸天,放眼看去,不禁皺眉,只見許多諸天的人們正在逃難,天庭的神魔大軍到處抓捕其他諸天的生靈,當成糧食,又洗劫財富,弄得其他諸天烏煙瘴氣。
星犴走過十幾個諸天,不禁皺眉,這些諸天也不再適合他做學問了。
那些逃難的人們有些是逃往其他較為偏遠的諸天,有些甚至逃往元界,更有許多神魔前往延康,打算與延康結盟,共抗天庭。
星犴即便對天下大勢沒有多少興趣,此時也看出了一些門道。
“江白圭不愧是五百年來最聰明的人物,看出了滾滾大勢。昊天帝倒行逆施,民心盡喪,延康成為民心所向之地,時間推移,兵力便會越來越強。天庭,滅亡不日了。”
他目光閃動,向祖庭而去,心中默默道:“江白圭真的可以成為聖人,但我也不會比他差了。天庭的神魔,我基本上研究透徹,各種大腦也收集完畢,沒有必要繼續留在天庭。現在只有一個地方對我很有吸引力。”
他行走在星空中,恰恰與虛生花錯開,因此沒有機會知道祖庭中發生的事故。
即便他知道,只怕也不會退卻,反而愈發歡欣鼓舞。
虛生花帶著秦牧的棺槨,長途跋涉,在嵐楓谷地之戰最為慘烈的時候來到延康。
嵐楓谷地已經變成血染的戰場,這裡承受了天庭的神師和水師的主力攻擊,幾乎所有人,無論是否有沒有參悟出祖庭道境體系,悉數上陣,太始、藍御田、初祖、村長、帝譯月、南帝、北帝等人也入陣廝殺!
延康雖然高手眾多,但是兵力嚴重不足,想要守住戰線著實困難萬分。
虛生花托著葬道神棺來到戰場,葬道神棺上的一根根戮道神釘被他開啟,棺材板被掀開一線,裡面神光氤氳,從那一線縫隙中散發出來。
厚重的道威鎮壓當世,棺槨中傳出的道威立刻震驚了所有人,任何人都能感覺到那股恐怖的大道威嚴。
“牧天尊的棺槨!”
兩位太極古神立刻鳴金收兵,嚴守陣勢,緊張的看著走來的虛生花。
虛生花用力,將葬道神棺擲出,這口巨大的神棺呼嘯從兩軍陣前飛過,咚的一聲落在兩軍陣前。
兩位太極古神立刻聚在一起,分為兩半的伴生至寶太極沙盤立刻轟然合攏,太極之道的道威瀰漫,沙盤陰陽旋轉,被兩位古神提升到極致,隨時準備應對不測。
數以百萬計的神魔屏氣凝神,緊張的看著那口神棺。
虛生花從天庭神魔大軍前經過,走向破破爛爛的嵐楓谷地。
他把秦牧丟在兩軍陣前,沒有把棺材帶到嵐楓谷地的打算。
雙方大軍鴉雀無聲,無數雙目光都在盯著神棺,只有從獸界召喚來的太古巨獸發出不安的低吼聲。
哪怕是虛生花的風姿無雙,也沒有人去看他,他們的目光都被神棺所吸引。
天河水師和天庭神使的將士眾多,很多人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從將士們的額頭上滑落,低在殘破的神鎧上。
兩位太極古神臉上的汗珠也越來越多,想要派人前去檢查神棺,卻不敢下令。
氣氛無比壓抑。
遠處,天庭大營中,昊天帝和太初也在死死盯著那口神棺,一顆心揪得越來越緊。
昊天帝原本還在埋怨太初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