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舉劍,高聲道:“準備迎敵!”
那千餘尊神魔各自佈陣,緊張無比,有些神魔年紀不大,還帶著些稚氣。
而那瞎眼老者則將九口帝棺的鎖鏈解開,推開棺材板,躬身道:“師兄們,這是咱們最後一戰了。”
星犴疑惑:“這些棺槨,像是上皇時代的規格。難道這九口棺槨中,是上皇時代的天帝帝屍?我還未曾有過上皇天帝作為藏品……”
他剛剛想到這裡,突然他腳邊的箱子六條腿邁開,竟然離開了他,直奔那白衣女子而去。
星犴錯愕,只見箱子越跑越快,很快衝下山峰來到那白衣女子身邊,蹭了蹭那女子的腿腳,很是親暱。
那白衣女子見到箱子,也是又驚又喜,彎下腰撫摸著箱子,與箱子說些什麼,箱子歡喜雀躍,很是激動。
星犴走上前去,只見那女子很是文靜,長相甜美,頭髮之中藏著一對小小的龍角,應該是龍族。
“上皇劍神?”
星犴側頭想了想,道:“難怪你與我的箱子很熟,聽聞當年秦教主點化了我的箱子,騎著箱子去了四萬年前,在那裡認識了你。”
“你是星犴?”
白璩兒驚訝,摸著箱子,道:“當年我與秦牧的確是坐在箱子上一夜奔行,我很感激它帶著我們逃出天庭追殺。”
星犴點了點頭,來到那幾口上皇帝棺前,向裡面看了看,疑惑道:“幾位天帝已經死了不知多久,而今化作屍妖,不過是執念作祟。你們遇到天庭的神策左衛,根本無法與對方抗衡。神策左衛的戰力,堪比天尊,你們屍體中的執念很快便會被衝得粉碎,連你們的屍體也保不住。”
他搖了搖頭,回頭看了看那上皇千餘尊神人,再度搖頭道:“你們堅持不了一刻鐘,便統統會死在這裡。”
棺槨中,一尊上皇屍身坐起,眼中鬼火幽幽,屍氣瀰漫,陰森森道:“我們已死,又有何懼?”
星犴失笑道:“你們此戰,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擋不住的!”
白璩兒上前,認認真真道:“神策左衛和幽都魔神之所以行軍如此之急,是因為國師江白圭率領大軍在後方追擊,只要擋住他們一日時間,延康國師便可以率兵趕來……”
星犴哈哈大笑,搖頭道:“以我對神策左衛的戰力瞭解,你們只能堅持一刻鐘,便會死得一乾二淨。你們是上皇人,又有上皇天帝屍身,為何要拼死守護延康?”
“我們守護的並非是延康。”
一尊上皇屍身道:“而是這片土地,和這片土地上的人們。”
星犴心中觸動,隨即搖頭笑道:“你們做不了什麼,只是送死而已。箱子,我們走!”
他向前走去,箱子遲疑一下,邁步跟上他,卻又停了下來,站在白璩兒與他之間,猶豫不定。
星犴皺眉,停步道:“箱子,隨我走。”
那口箱子向他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突然箱子開啟,從箱子中嘩啦啦噴出許許多多他的藏品,堆積如山。
箱子把自己排空,蓋上箱子蓋,又跑回白璩兒身邊。
星犴氣極而笑:“你做什麼?你沒有什麼戰力,留在這裡等著被人劈開當柴燒嗎?把東西收起來,跟我走!”
箱子不動。
星犴勃然大怒,揮手將自己的藏品收入神藏中,冷笑道:“罷了,我不稀罕你。我向來獨來獨往,不需要任何朋友。我只是拿你當成一個解悶的工具罷了,我早已經不需要你了!你陪他們死去罷!”
他轉身離開,走了不遠,回頭看去,只見箱子啪嗒啪嗒開合,似乎在與白璩兒說些什麼。
“我不需要朋友。”
星犴哼了一聲,衣袖一擺,灑脫至極:“它不過是個被秦教主點化靈智的箱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