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哭喊聲打斷,順著聲音望去,是一個女鬼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哭泣,她跟前的一個男鬼蹲在地上抱著一個小女孩,而一個惡狠狠的鬼差正使勁從男鬼懷裡把小女孩提起來。
“餘鴻赫,你阻攔本差公務是要下地獄的,快放手!”那鬼差大喝著男鬼。
我一聽“小華”和“餘鴻赫”這倆名兒,立刻就想到了餘景連,這不是他孫女跟兒子嗎?難道世界真的這麼巧?
我暫別了孟婆和英姐,快步跑到餘鴻赫跟前兒,只聽餘鴻赫央求著鬼差:“大哥,我們夫妻二人是跟我閨女一起死的,求求你放了她!”
那鬼差面無表情道:“說不行就不行!你們雖是同rì死,但不同分不同秒,子女早亡於父輩,必須受難賽河原。”鬼差一字一句的說道。他的聲音就好像被二進位制加密了一樣難聽,嚇得小華哇哇直哭。
我一看路都他媽這麼不平了,趕緊拔刀相助!於是上前插話道:“這位官爺,您帶火兒沒有?小人死的太急,沒帶火器。”說著我就遞了根之前老頭給的捲菸給那鬼差。
也許這鬼差嫌我捲菸太次,一把打掉我手裡的煙。我一下子怒了,剛想找他拼命,突然想起打他就等於襲jǐng,吃不了得兜著走,就立刻切換到了大舅爺模式:“官爺,不是說早亡童只要等到父母就可以一同進酆都了嗎?雖然這小姑娘死父母前頭,可她父母現在不也死了嗎?既然如此,是不應該再受罰的。”
“小子,誰告訴你不用受罰的?看你鬼鬼祟祟得一臉jiān相,下輩子肯定是漢jiān命,趕緊滾開,別影響老子辦公。”這鬼差說著就一腳朝我踢來。
我一閃身躲開,再次亮出我的大舅爺身份:“官爺,我不能滾啊!我給白爺送定情信物來的。”
“什麼白爺?就你?”
“對呀!白無常謝必安。”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這麼可疑啊?”
“當然可疑,因為咱是一家人。謝老爺相中我家妹了,我家妹也喜歡謝老爺,這不託我送定情信物來了。”我指了指脖子裡的小金馬。
“胡說八道!白爺一身威名,怎麼會喜歡等閒女子。”
“唉!官爺您怎麼就不信呢!謝老爺前幾天還嘟囔著要招個yīn帥助理呢!要不,我推薦推薦您?”
利益在前,寧信有,不信無!做人這樣,做鬼也是如此,這傻缺鬼差終於上套了:“白爺真缺助理?”
“可不?範爺可以作證。”我又把黑無常給搬了出來。
這下丫徹底給跪了:“哎喲!真是瞎了我的狗眼,原來真是大舅爺呀!你看這事兒整得。大舅爺,剛才多有得罪,您先抽袋煙休息休息。”說著這鬼差掏出一盒磨砂黃果樹遞給我。哎喲我去!這鬼差還趁貴州煙兒,這可真是讓我意想不到。
丫看我盯著煙盒發愣,以為我嫌少,又掏出來一盒軟包大會堂,嘖嘖!東北煙也有,看來這狗rì的沒少搜刮了鬼脂鬼膏呀!
我毫不客氣地收下,然後說道:“官爺,您為啥抓著這小姑娘不放啊?孟婆剛才說父母未亡的亡童才要去賽河原,你這不是亂用私法嗎?”
“大舅爺,您老有所不知。”那鬼差哭喪著臉說道:“現在都是獨生子女,而且陽間的生活條件、醫療條件都好了許多,賽河原裡堆石子的小孩明顯減少,那可是我們地府宣揚孝道,珍愛生命的第一道風景線。最近天庭可能又要來領導檢查工作,我也是沒辦法啊!”
我聽了差點沒把剛抽上的香菸咽肚子裡,太扯了!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