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啪!阿成一發狠,把全世界都連累了。
“哼!”我就不信你們能續下去,“太陽系!”,啪!
“銀河系!”,啪!大猛子果然順著我的思路往下說。如果不出意外,小仨兒將是終結者。
“宇宙!”,啪!小仨兒果然一錘定音。
哈哈,阿成呀阿成!不要怪生哥心眼兒多哦!
“宇宙?小仨兒!你怎麼能說這麼大的名詞!”阿成對於小仨兒的絕殺顯得很是無奈。
“別耍賴!關人家小仨兒什麼事,能不能答上來?不能答就喝了!”我對阿成那楚楚可憐的眼神表示無視。
“對!別磨嘰!”大猛子附和我道。我算看出來了,丫就是個看熱鬧的主兒,誰喝酒她都高興,誰答錯她就擠兌誰。
“那個……我能回答韓國嗎?”阿成底氣不足地問我。
“不行!咱們是在火車上,又不是在上,你不能把絡化帶到現實。況且……”我向前邊臥鋪使了使眼sè,“你這麼黑思密達,不怕她們把你吃了?”
“好好!我認罰!媽的!看來還得禁了宇宙這個詞!”阿成一臉的沮喪,那神態,活像一個受氣的小村婦。
在這個遊戲,大猛子佔據了絕對的霸主地位,無論多麼刻薄的題目都可以遊刃有餘地答出來。長達一個小時的遊戲過程,大猛子只是象徵xing地喝過一次獼猴桃酒,其餘的全被我和阿成平分了。
一罈酒喝光了,眾人都累了,天也不早了,遊戲結束了。可笑的是酒喝完了,我的面卻還沒吃完,留下半桶擺在小桌上。
阿遠依然踏實地睡著,看情況暈車對他的影響不小。
大猛子衝我們擺擺手,打了個哈欠,脫掉鞋子躺下,沒多久就從她那裡傳出了平穩的呼吸聲。
“你睡不睡?”我問阿成。
“睡!有床為什麼不睡。”阿成把被子拉開,他和阿遠都在鋪,“我估計我醒的時候已經到貴陽了,你們可別忘了叫我啊!”
“知道了,怎麼這麼多事!”我嘀咕著躺在臥鋪上也準備休息一下。***!一喝酒,腦袋裡就暈暈乎乎的,躺在臥鋪之上就跟坐船一樣。嗯?怎麼小仨兒這傢伙還在床邊坐著?他歪著身子倚靠在車廂上,兩眼呆呆地望著窗外,這是怎麼了?很少見到小仨兒流露出這種多愁善感的表情。
“仨兒,想什麼呢?”
“先生,我想酆都了。”
想酆都?一個紙人懂什麼是“想”麼?我先是覺得小仨兒的話很可笑,可是沒多久就開始自責起來,許我想水城,不許小仨兒想酆都嗎?這都是鄉愁啊!
“先生,你比供銷社的那個老闆好多了。”小仨兒好像回憶起一些往事。
“怎麼這麼說呢?”
“給那個老闆當了那麼久的收銀員,他一直沒給我工錢,還經常用不要我來嚇唬我。幸虧你買了我,謝謝你,先生!”小仨兒的話突然讓我一陣鼻酸。說真的,我當初買小仨兒純粹是為了炫富,我可沒想過會與這個紙人產生現在這種難割難捨的感情!
“仨兒!”我坐起身子摸了摸小仨兒的頭,“睡覺!先生永遠都不會拋棄你,不然你大猛姐姐會打死我的!乖,去!”
小仨兒點點頭,突然伸手摟住我的脖子,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我一愣神兒,他已經“嘿嘿”笑著鑽進了大猛子的被窩裡。小仨兒的身體是冰涼的,而大猛子恰好不怕冷,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跟大猛子擠在一張床上。
在火車上想睡踏實很難,我躺在狹窄的臥鋪上斷斷續續地睡了幾個小時,等到清晨四點的時候,便死活也睡不著了。
我扭轉身子看向大猛子,她正樂呵呵地衝我微笑,要不是她雙眼緊閉著發出輕微的鼾聲,我還真以為她是裝睡,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