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研究學術,井上正雄和我一年也難得見上幾面,這次是到這邊做學術交流偶爾見上一次,也沒交談幾句。”井上肖英提起茶壺把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滿,隨口問:“凌醫生對長生不老藥感興趣,除了學術方面的興趣,是否還有個人原因,能否和我談談,看能否幫上點忙。”
“是這樣的。”凌威思索了一下,感覺說出來沒什麼要緊,語氣低沉:“一個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不幸去世,她的遺體用特殊的冷凍法儲存著,我想讓她復活。”
“你不是開玩笑吧,我只是說說而已。”井上肖英雖然感覺到凌威的目的可能和死人有關,但聽到凌威說出來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目光緊緊盯著凌威,語氣嚴肅:“你可是要明白,復活這種事,幾千年沒有人做到,做起來是難於登天。”
“我明白,我已經有一點信心了。”凌威眼神堅定,迷茫的神情似乎找到了目標,一剎那晴朗起來。
井上肖英想起凌威剛才說過他見到過復活,那一定也是個令人震驚的事,但是他不能問,以免引起凌威更加懷疑。喝了一口茶,思索著說道:“既然凌醫生很需要那個尋找藥方的地圖,我倒可以幫個小忙,那位老友喜歡古玉,如果可以拿到一塊上等的紫sè玉佩,我想一定可以換到地圖的影印件。”
“玉佩,我有。”凌威脫口而出,緊接著愣了一下,訕訕說道:“不過我還得考慮一下,別人寄放在我這裡的,需要和她商量。”
凌威顧慮的不是祝玉妍答不答應把紫玉佩交給別人,而是用祝玉妍的東西去救心愛的女孩合不合適。
井上肖英並不著急,拿出一張名片放到凌威面前:“如果你想好了打電話給我,我要和我的老朋友慢慢商量。”
“謝謝老先生。”凌威握了握井上肖英的手,充滿感激。
“不用客氣。”井上肖英看了一眼太陽,站起身:“不好意思,我還有一個會議,先失陪。”
“您先去吧,我還想坐一會。”凌威客氣地笑了笑,轉臉大聲叫道:“老闆,這位老先生的帳算我的。”
“那就謝謝凌醫生。”井上肖英又和凌威說了幾句客套話,慢慢走下樓去。凌威重新在視窗坐下,心中隱隱有一絲興奮,復活雖然是幾乎不可能的事,但即使是漫漫長夜中螢火蟲一樣微弱的一點光亮凌威也不願意放棄,他要努力,接下來就是如何和祝玉妍等人說明,這種事太難,他不僅要取得別人理解,而且要幫助,他還沒有自信到自以為是的地步,自己一個人絕對完成不了如此艱鉅的事情。
對面的街道上,雲姨還在不停忙碌著,排隊的人在陽光下都撐起了遮陽傘,但還是秩序井然,絲毫不亂,熱情比這三伏天還要高漲。
幾個人搖晃著走過來,是剛才離開的龍野和姓金的大漢一夥,不知什麼原因他們還沒有離開,一邊走一邊隨意看著兩邊的街景,偶爾對著幾位漂亮的姑娘調笑幾句,發出哈哈的肆意笑聲。
接近雲姨的涼棚,姓金的大漢猶豫了一下,分開人群直接走了進去,拍了拍坐在雲姨對面等待診病的人,那人立即閃開,大漢大馬金刀地坐下,伸出粗壯的手臂,臉頰對著雲姨,似乎在說著什麼不恭敬的話,旁邊幾位山裡小夥子攥著拳頭,有點憤怒地蠢蠢yu動,被身邊的家裡人緊緊拉住。
雲姨坐著一動不動,大漢有點惱怒地揮了揮拳頭,似乎是雲姨不願意替他把脈,打算拆了涼棚,這個舉動立即引起一陣譁然,群情激奮,許多人一起揮動手臂吵嚷起來。
大漢見眾怒難犯,立即放棄雲姨,站起身看了看,心有不甘,對著一位漂亮的小姑娘指手畫腳起來,小姑娘不斷向一邊躲閃,大漢咧著嘴笑著,遠遠看去都能見到一嘴的黃板牙。
凌威手指緊緊扣著茶杯,眼中冒出一點怒火,猛然把杯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