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妍兒是因為莫凌不喜自己懦弱的性子,才一心投入軍營,想要磨練自己的。回想當年,不禁對眼前的那名女子多瞧了兩眼,她身上想必也是有故事的吧。
“原來當年的主帥哥哥看妍兒,便是這般感覺啊。”妍兒扭頭望著慕容帥,輕笑道。前陣子,妍兒訓練她們時,也覺得這個叫南宮蝶的女子別有一番風味,反應比其餘眾人敏捷多了,出類拔萃。只是當時還在練習最基礎的基本功,也就沒跟主帥哥哥提起過。
自從主帥哥哥說南宮蝶像當年的自己後,妍兒在日後訓練的過程中,就總有意無意地對南宮蝶多加關照些,也對她更為嚴格苛刻些。此乃後話。
且說當前,半個多月沒見到妍兒的慕容帥,陪著妍兒訓練了一下午的死士,兩人合作起來倒很是默契,他說上句,她就知道下句該接什麼,或者該做什麼動作,默契十足。
和主帥哥哥在一起的時光,總是易過。不知不覺就到了夕陽西下了,妍兒又該回古宅了。
柔和的霞光映照在妍兒臉頰上,掩映得小臉蛋分外粉嫩,加上她時不時的笑容,慕容帥看得有些捨不得挪開眼:“妍兒,我送你回去。”
“嗯。”妍兒輕輕點了點頭,她還有話沒對主帥哥哥說呢,可是不能就這般自己一個人回去了。況且,那陣子,都是主帥哥哥送自己回古宅的,她已將他送她的事兒,當做理所應當了,若不送她,反倒不習慣了。
兩人歡快地騎著馬奔出了軍營。
炎熱的夏季即將掃尾,少了幾分熱度,多了幾分清爽。青青原野,草兒已脫離了嫩黃色的稚嫩,往墨青色靠攏了。
兩人騎著馬兒時走時停,說說笑笑,指指遠方天際光芒萬丈的流霞,竟不像是要趕在夜幕來臨前歸家的人兒,反倒像是才剛出來溜達踏青的遊人。
“主帥哥哥,昨兒個妍兒……”妍兒說謊的事兒已憋了一天了,在軍營裡始終事兒繁多,每每要張開嘴說道說道,就總是蹦出這樣那樣的事兒來,害得她又憋了回去。
眼下,在青青草原上,可算是再沒人來打擾了,又氛圍愉悅,言笑晏晏的,正是個開口的好時機。
哪知她才說了上半句,慕容帥就介面道:“昨兒個妍兒說謊了。”唬了妍兒一跳:“主帥哥哥怎麼知道?”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瞅著主帥哥哥。
慕容帥摸了摸馬脖子,他的馬便駐足不走了。那馬兒也是個能聽懂人話的,知道主人要談正事了,兀自低頭吃起草來,一副可以無視我的樣子。
妍兒騎的那匹黑馬,與慕容帥跨下那匹是一對兒,很有配偶間的默契,眼見自個配偶停下吃草,她也湊上去,挨著配偶的頭吃起草來,竟是不用妍兒來勒停了。很是乖巧。
慕容帥坐在馬背上,看著妍兒的雙眸,一抹溫柔的笑意:“你睡夢中說出來的,還問我會不會生氣。”頓了頓,加了句,“不過,你具體什麼說謊了,卻沒說。到底什麼事兒,今天一天都看你有些個心不在焉的。”
妍兒聽著主帥哥哥的詢問,臉上頓時紅了一紅。怎麼辦,臨到要說了,竟有些膽怯起來,微微低下頭,有些不敢看主帥哥哥眼睛了。
妍兒這滿臉通紅的樣子,慕容帥還是第一次見,一時什麼也不說了。抱著妍兒下了馬,一塊兒坐在草原微微凸起的不算山丘的山丘上,與她肩並肩享受著草原上的清風。
妍兒想說出口,可又有些怕主帥哥哥會追根究底,問為什麼要撒謊。她總不能說是為了避免被莫凌曖昧地纏著吧,想想這幾天與莫凌之間發生的那些個事兒,樁樁件件都有些說不出口呢,還差點就再次成了莫凌的女人。
讓她有苦無處訴。
“妍兒……”慕容帥柔柔地喚著她,側過身子,看著她表情不斷變化的側臉。她心中絕對有事,她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