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從堂廳的窗戶艱難的擠了進來,正好落在了躺在祭堂前的那張邋遢臉上,暖陽刺眼光亮,照的眼皮直跳,那張臉皮也清晰不已:粗糙的年輪痕跡,加上髒兮兮的點綴,就像是樹皮一般,一眼看去就讓人不適,更可惡的是這般髒臉上還長著一副賊眉鼠眼的五官,讓人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無賴鼠輩。
這時,被猛烈的陽光刺的面孔扭曲,很快就從不知是昏迷還是熟睡中醒來這類鼠輩,也剛好懼怕這灼熱的烈日。
睜開眼,艱難的撥開陽光,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祭堂前面,祭燭火盆,花圈紙人,還有那滿桌破爛不堪的祭品而堂上擺著的居然是兩幅遺照,遺照裡黑白嚴肅的老小竟然還那麼眼熟。
當時嚇了一跳,從昏迷夢中剛驚醒的空白腦子瞬間清透起來,兩眼一呆,癱軟的身子也一個鯉魚打挺,靈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媽呀,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娘倆可別來找我這個棒子出氣,我可沒冒犯你們!”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爬起來就做賊心虛似的喊出這句來,順勢一個腿軟,跪倒在娘倆的遺照前。
那樣子,滑稽又可惡,跟給雞拜年的黃鼠狼一樣。
可剛跪下,只覺沉寂的四周有點不對勁,這空氣怎麼覺著有股被偷窺的感覺。
當即回神看去,發現四面全是人,三女四男,各色都有,有的坐在凳子上剛打完盹,有的瞪著眼睛一副困樣,還有兩個索性站在那裡剛溜達完,正滿臉詫異的看著跪在李老太母子遺照前認罪的自己更沒注意到的是,旁邊還有這麼幾個人一直守著自己,守到天亮!
邋遢臉上瞬間降下一層莫名新色,既是尷尬,又是困惑
“醒了?”
“你剛說什麼?什麼冤有頭,債有主啊?”
就在近前凳子上坐著的兩位美女率先問到,看那樣子,像是跟自己很熟一樣。
鎮定下來,眼珠子一轉,真跟黃鼠狼一樣,嬉皮笑臉到:“嘿,你們是什麼人啊?”
順便化跪為坐,拍了拍自己本來就很髒的膝蓋。
只見其中一位美女俯下身子,用讓人窒息的姿勢衝著自己,來勢“兇兇”,道:“你昨晚剛光顧過這間屋子,難道還沒搞清楚我們是什麼人嗎?”
一句話,嚇得那副賴皮狡詐樣瞬間沒了底氣,臉色沉了下來。
這時仔細的看了看這幾人:就連一個臭娘們都這麼厲害,出口就是危機,這幫人很不簡單啊!
“呵,你們憑什麼說我鑽進別人家裡,偷吃東西,證據呢?”
聽完,幾人面面相覷,還偷偷的笑了笑。
“證據?挺熟悉流程的啊,慣犯了吧?”
另外一個美女也氣勢凌人的上來質問到,雖沒上一個“兇”,但除此之外還是挺優秀的,就是那氣勢看著讓人不寒而慄,讓人想起了不久之前剛錘斷他兩根肋骨的女警。
連臺詞都一樣,聽著就讓人心慌,比剛才見到娘倆的遺照還恐怖點。
隨即顫顫巍巍,反問道:“你們到底什麼人,蜀黍?”
一大一小美女相視一笑。
“哈哈,別緊張啊,我們不是蜀黍,也不是來逮你的。”
“對啊,再說我們也沒說你昨晚鑽進來是偷吃東西的啊,只是說你來過這裡,你這是不打自招?”
兩句話,再次將底褲給看穿,當下確認,這夥人真的不好惹,沒過兩招就已經將自己的全部底細給釣了出來。
索性賴皮一笑,露出本性,也不裝了,直接攤牌到:“沒錯,就算我昨晚來偷吃東西了,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
一來確定不是蜀黍,也就沒必要害怕他們,二來本性如此,惱羞成怒以後就開始耍賴皮,這是一貫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