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陽屢次派人圍殺赤炎劍,看得出他忌憚赤炎劍卻又不想親自採取極端手段。如今局勢,開陽若是要繼續對付赤炎劍最快最省事的方法,就是拿下桑落的家人以之要挾,即不用與赤炎劍正面衝突又能出掉赤炎劍,雖然有些卑鄙但兵不厭詐。
桑落為了逃婚一直在外遊走也不是辦法,遲早都得回到長安,如此一來直接對上開陽的佈局。如此一來,長安成了關鍵地方。
思慮了許久,冬雪決定先回長安探探訊息再找桑落會和。就在此時,身後倏然響起樹葉吹奏之聲,好似山水怡人,回首望去是似曾相似的身影,但是他畢竟不是他:“原來是錢少。”
“噗,不是我難道是張桑落?”錢少似笑非笑將笛子收起自腰間取出羽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不知道我和他比起來誰更帥?!”
“……只是沒想到錢少也精通音律。”被錢少這麼一說,冬雪面上一熱,無意識的將兩個人放在一起對比。即便長相有幾分相似,但畢竟心不同。“我有位朋友也精通音律,只是錢少所奏音律給人的感覺如河川,我那位朋友卻好似清泉。”
“恩恩,好似清泉,桑落酒有甘露美譽,這倒是異曲同工之妙人如其名啊~”據情報來看,這張桑落乃赤炎劍劍主,錢少沒想到挺多才的。
三句不離張桑落,冬雪並未提及桑落名字,錢少怎麼就那麼喜歡把事情往桑落身上扯。也不知道這錢少是有意調笑呢,還是有意調笑呢:“既然在此遇到錢少,我的傷勢已無大礙想先與你辭個行。”
“辭行?”無意識的感到吃驚,錢少立刻想起他在收留冬雪的時候可是有順帶下逐客令的。這人啊,遇到重要的事總是會忽略一些其他事。內心自嘲著,錢少以羽扇拍拍後腦勺試探性的隨口關心問問:“不知姑娘日後作何打算?”
“實不相瞞,錢少應該知曉我曾經做過哪些事,我想前往長安一探。”就算人單力薄,有些事放不下就是放不下,只求心中無悔。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桑落影響,冬雪發現她居然對桑落以外的人述說自己的事。
“哈。”居然是去長安,本來盤算著怎麼勸說冬雪一起到長安的,現在倒好。一聲輕笑,錢少輕揚羽扇道:“真是巧,我今夜前來其實有意邀上官小姐一同回長安一趟。一來因為張桑落對開陽吅具有一定的威脅性,開陽絕不會放過他。二來,我想去長安救一個人,所謂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沒想到錢少的目的居然和自己一樣,但是冬雪敏銳的覺察到錢少的用詞。他稱呼他為上官小姐,為的是提醒她上官家的血仇?此行不僅為桑落也為自己?錢少隨口關心她的去處,原來另有所謀!“不知錢少所救何人?”
“這嘛……”見冬雪警覺,錢少深思猶豫片刻,上官家的血仇不僅與開陽有關,還跟他要救的人有關。“姑娘且聽我一言,事態瞬息萬變,今日的敵人有可能因局勢成為明日的朋友。不知姑娘可否認同?”
“…………”先是不著邊際的暗示上官家的血仇,現在又暗示敵人與朋友的變化。冬雪警覺揣測錢少的用意,他想救的人八成乃上官家的仇人,錢少知道那麼多事,其身份絕不簡單。
“嘖嘖,沒回答,那就當你預設咯~”錢少的用意冬雪已經猜得出大致了,沒有反應可見對上官家的血仇她並沒有那麼執著。死去的人與活著的人之安危,她理智的選擇了後者。
然而對血仇沒有那麼執著,並非不會悲憤,但是能做的錢少都盡力了:“我想要救的人乃是李魁,根據我所掌握的情報,他和開陽必將反目。你回長安定是想幫張桑落,大可趁機與我聯手,多結合力量對抗開陽。”
“……李魁!你和他什麼關係!”聞言,冬雪憤然以手中的樹葉為利器架在錢少脖子上!看他眉宇之間不僅與桑落相似,長相更與李魁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