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只要不惹爹孃傷心或惱怒就行。你不跟娘對著來,不鬧脾氣,這已經讓我萬分感激了。”
丁香咧嘴輕笑,“瞧你這德行,我不會那麼不懂事的。”
這邊看似沒鬧出什麼事,孟家那邊此時也正熱鬧著呢。南子佑坐在孟家烤著火,和孟貴、何氏聊著各種趣事,紫葵把靈芝叫過來一起聽著,聽到趣事時都不禁笑了起來,至於之前關於海棠的事似乎都忘了。
何氏和紫葵幾次去叫海棠,海棠就是不肯過來。紫葵只好另起了一個小火盆端到姐姐屋裡。她見大姐在認真給小娃兒縫衣裳,何氏也偷偷過來瞅了幾次,見海棠看似很平靜,她們也就放心去聽南子佑侃天侃地了。
紫葵偶爾認真地聽,偶爾搭腔,偶爾低頭,可靈芝卻一直呆呆地望著南子佑,一副完全被迷住了的模樣。
何氏用腳踢了踢孟貴,然後朝靈芝那兒瞅一眼,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告訴孟貴,靈芝被眼前這位公子哥迷得都快丟魂了,要是南子佑中意紫葵,那靈芝豈不是要傷心死?
孟貴只是掃了一眼靈芝,他並不是特別希望自己的女兒嫁給南子佑這樣的人,高攀對於孟家來說面子上好看,說出去也好聽,可是到了婆家被瞧不起,受罪的就是自家閨女了,所以他沒何氏那般渴望自家女兒被南子佑看中。
南子佑這回是來看望紫葵的,順便想試探一下紫葵,並不是來提親的。何氏見南子佑一直未提親,也摸不準南子佑對紫葵的意思,可她這個做孃的也不能直接問,更不好拐彎抹角地試探。因為對方是個極聰慧之人,她一試探,對方肯定就知道她懷著什麼心思,何氏覺得這樣會丟孟家的臉,所以一字未提。
南子佑平時自信得很,覺得沒有什麼自己察覺不出來的,可是一陷入情感他似乎就迷糊了,好像怎麼試探都不敢確定紫葵心裡是否有他。紫葵心思如此單純,並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可他為何就是瞧不出來呢?
他心裡頗糾結,難道要自己直接表白?不!他還是要摸準了紫葵的心思再說,表白被拒那可是很丟臉的事。
他想到正月十五還要來,那時也可以見到紫葵,忽然就心生出一個主意,到時候絕對能試探出紫葵的心思。想到這兒,他覺得今日來這一趟可沒白來,也不好在這兒過多叨擾,再說了一會兒話就起身告辭。
靈芝十分不捨,送南子佑走了好一段路,仍戀戀不捨地看著南子佑的背影。紫葵只在站在門口望了幾眼,便坐回火盆旁了。南子佑瞧不出紫葵的心思,何氏和孟貴卻瞧得出來,自己的閨女他們怎麼會不懂,平時大大咧咧的姑娘忽然變得容易害羞不愛說話了,那定是有心事的。
要說南子佑瞧不明白那也是因為他自己陷得過深,撥不開雲霧罷了。且不說何氏和孟貴,只要是明眼人應該都能看得出來。
次日,魏大海還真揣著錢出門了,也帶回了一捆藥。胡氏趕緊拿著去燉,還說這藥聞起來味道不錯,喝起來肯定不苦口,丁香應該會喜歡喝的。
當胡氏端著湯藥過來,丁香有些慌了,她哪敢喝啊,本來是想揹著婆婆把藥倒掉,可是婆婆這意思是要看著她喝!
丁香端著藥碗著急了,看看胡氏,又看看大山,大山朝他娘笑嘻嘻地說:“娘,這湯藥有些燙,先放這兒晾一晾,丁香待會兒再喝。”
胡氏催道:“快喝吧,一點兒都不燙,我已經晾了一會兒,這會子喝正合適呢。”
丁香著急了,她總不能真的亂喝藥吧,這時魏大海站在胡氏的背後,朝丁香擠了擠眼,然後又點點頭,說:“喝吧,這藥味道好,吳大夫讓你大膽地喝,沒事的。”
丁香和大山當即明白了,這藥肯定是安胎之類的藥,絕不可能是生男娃兒的藥。
“那好吧,我喝。”丁香仰起脖子,一飲而淨,還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