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都打造成花的世界一樣,瞧瞧那學堂的古堡屋頂,那些藤蔓爬滿了,花朵在迎著陽光顫巍巍地搖曳。
哼了一聲,孟爾冬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他不由煩悶,皮特那小子到底是跑哪去了,要不是那小子說這裡漂亮妹妹多,說什麼他也不願來這個龜不拉屎,鳥不生蛋的破地方。
鬼影兒都沒見一個,哪來的漂亮妹妹?
孟爾冬呸的一聲,瞅著左右沒人,折了一朵粉色鬱金香放嘴裡叼著,順著校園的小路拐了個彎,他停下了腳步。
長長的一條花樹路,一個穿著牛仔褲,米白色薄毛衣的女孩兒正站在那裡,懷裡抱著兩本書,仰起頭不知在看些什麼。
她看起來不過20歲,陽光從她的側面投射過來,將她的臉一半藏在陰影裡,一半映在陽光下,細瓷白玉般的面板,比起那些滿臉雀斑的鬼妹,看著不知滑嫩多少。
一陣微風吹來,捲起她落在頰邊的髮絲,輕舞飛揚,她頭頂上的花樹吹落些花瓣來,洋洋灑灑的,像是下了一場花瓣雨,而她在雨中,巋然不動,氣質冷然絕倫,淡泊得恍若塵世外中人一般。
孟爾冬心裡一動,呆愣地拿下口中叼著的鬱金香,看著她良久,美人啊,在英國遊蕩了兩個月,見慣了氣質各異的女孩,熱情的,天真的,甜美的,狂野的,卻唯獨沒有遇見這一類的,讓他看著就覺得心被貓撓了一般,癢得很。
果然不枉走這一遭!
孟爾冬放輕了腳步,拿著手中的花走了過去,站在她身邊,等著她發現自己,可等了好一會,她仍然是仰著頭,看著花樹上的某一點。
他不由好奇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什麼也沒有啊,她在看什麼?
孟爾冬咳了一聲,猛然將花朵揚在宣雨的跟前,看了一眼她的眉眼,用生硬的韓語打招呼:“安尼哦!啊嘎斯。”
女孩先是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花,皺了皺眉,不理。
“你是日本人?”孟爾冬以為她聽不懂,繼而又用日語問道,可她仍然沒有搭腔。
難道是祖國同胞?
孟爾冬的桃花眼一亮,用國語說道:“中國人?嘿,老鄉。”
女孩終於掃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麼,徑直從他身邊走開。
孟爾冬一愣,第一次有女孩不受他這一套,難道剛才他的笑容不夠俊美嗎?還是搭訕的開場白不夠帥氣?
女孩越走越遠,孟爾冬迅速追了上去,跟在她身邊,像只麻雀似的開口:“你好啊,我叫孟爾冬,你可以叫我冬子,大家都是祖國同胞,在這裡人生路不熟的,所謂他鄉遇故知,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咱兩交給朋友吧。”
孟爾冬口不擇言,什麼出名不出名的國語一溜口的爆了出來,也不管人家是不是願意聽,也壓根沒注意到人家連口都沒張開過。
等說了好大一通話,孟爾冬才察覺女孩兒沒有應他一個字,不由有些不高興,伸手一攔,攔著了她的去路:“妹妹,我和你說話呢,出於禮貌,你好歹要應我一個字吧。”
女孩對他失禮的動作顯得很反感,秀氣的眉皺得老高,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語,又是一眼。
孟爾冬被那虛無又毫無焦距的目光給一震,不自覺地放下了手,眼睜睜地看著女孩消失在學院的門口拐角處。
等人不見了,他才反應過來,一個激靈,真是見鬼了,被那孩子一看,他怎麼就那麼聽話的就讓開了手了?不過這女孩是誰,他真是來興趣了。
孟爾冬掃了一眼學院門口的招生簡章,濃眉一挑,有了。
不過一天時間,孟爾冬就成為了商學院的學生,並迅速打探到了那個女孩的資料,宣雨,中國人,二十歲,單身,性格孤僻近乎自閉,戒備心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