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就是這個。”

宋健對李素娟解釋說。

“後來我也跟她道歉了。”

“你說得輕鬆。”

李素娟白了他一眼說。

“親過以後一句對不起，我喝多了。這就完事了？難怪園園忘不了你。園園，那不會是你的初吻吧……”

“李姐，時間差不多了。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那不行，我得陪著你一起。我保證不再多嘴了！”

李素娟說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方芳老師，你別多心。其實我跟宋健也沒什麼的。而且，我跟他確實表白了，他沒同意。”

田園看著方芳說。

“我很好奇，宋健拒絕你的理由是什麼。換做我，也許求之不得呢。”

方芳笑了笑，看著宋健說。

“也許是因為我剛剛經歷了一次失敗的婚姻。還沒有完全從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又或者是因為我覺得自己不配，畢竟我從各種角度看，都配不上田園。”

宋健微微嘆息了一下說。

“我家在拆遷之前，還是農村戶口。其實從我踏入社會開始，還是有些自卑心理的。我當初拼了命去追求李美娜，也有一種賭氣的成分在裡面。我就想證明一下，只要我足夠努力，看似遙不可及的東西，也不一定就得不到。可是，我發現她出軌的那一刻，所有的驕傲都崩塌了。我甚至想一刀劈了她。”

“曉曼姐說的是對的，你的心理確實有問題。”

方芳點了點頭說。

“那麼，你後來接近我又是什麼目的？要報復孫寧？”

“孫寧是誰？”

李素娟忍不住問了一句。發現田園在瞪著她，趕緊又捂住嘴。

“我拒絕田園，是因為她太好了。在她面前，我沒有足夠的自信，而且覺得非常有壓力。可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完全不會。”

宋健對著方芳笑了笑說。

“一來是你所處的環境，讓我覺得很放鬆。二來是你待人接物不疾不徐，處理事情井井有條。我覺得自己看到你就覺得渾身暖洋洋的，有種想睡覺的慵懶感。”

“小流氓……”

李素娟翻著白眼嘀咕了一句。

“我有種衝動，覺得你就是來拯救我的天使。可是，衝動就是衝動。當我冷靜下來之後，不斷地問自己。我能給你什麼，我是不是僅僅喜歡你的美麗？是不是我又一次覺得自己在你面前有了優越感。是這種優越感，給了我追求你的勇氣！”

宋健沒有反駁李素娟的話，自顧自的剖析自己。

“曉曼姐批評我了。他說我對你的慾望大過對你的愛。而那種慾望與愛無關，是一種佔有慾。所以，我今天去接你，其實也是想好好跟你聊聊的。也許，我們都應該給彼此一段時間。冷靜的去想一想，我們到底是否合適，到底是不是應該在一起。”

“確實。”

方芳莞爾一笑說。

“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能感覺到你很想跟我在一起。說實話，我也很動心。但是你說的對，也許那只是慾望。慾望就像潮汐，也許很快就會消失不見……”

“你們都太理智了吧。我怎麼聽糊塗了呢？”

李素娟忍不住感慨說。

“宋健，你這是不是就是高不成低不就？瞻前顧後患得患失的，有你後悔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