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點頭。
“沒移氏這兩天可安分?”
總管依舊垂眼,“昨日午後進了趟宮,約半個時辰就出來了。”
“是太后召見的?”
“應該不是,府裡沒收到太后的旨意。”總管抬眼看了梁永能一眼,“大將軍沒有禁足令,夫人出府……所以……”
昨日她進了宮,晚上就出了事……好,好得很。梁永能揮手,“與你無關。知道跟太后說了什麼嗎?”
總管搖了搖頭,“夫人帶的是陪嫁丫環去的。”
“去打聽一下,宮裡是不是突然多了個人,還有……宰相府上,只問昨夜,其它的不要管。”
“是,將軍。”總管這回轉身走了。
才吹熄了燈火,梁永能就覺得床前似多出一人,隱約有黑影可辨。
“誰?”
“是墨青,請問我家主子在何處?”
梁永能坐起,“她沒事,但也回不來了。等我找到梁繼,再想辦法送回去。”
“你受傷了?發生了何事?我主子是不是也受了傷?傷得可重?”
梁永能對他的敏感有些意外,沉吟了一下,“傷得……倒是不太重,只是不利於行。你可有梁繼的訊息?”
“你們遇到老海叔沒?”
梁永能覺得跟他沒法溝通,難道現在不是應該更關心那個失蹤的人才對嗎?“遇到了。”只是這個問題若是不回答,這個阿青似乎還會一直追問。
“我若有二爺的訊息自會來請你幫忙的,告辭。”
梁永能只覺氣悶,當初懷疑這個阿青對她似有不同,現在覺得果然很有問題。……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起身趿上鞋子來到外室,竟也無人,倒是屋裡多了一絲涼意。
推開沒有關嚴的窗戶,卻見雪地上竟連個腳印都沒有,一溜的平整,只有沙沙的落雪聲。看來這個墨青還是有些真本事的,或許倒是用得上。
墨青本也不是這樣不通情理的人,只是這會兒也正氣盛著。若不是梁永能,她能遭這罪?所以,他不覺得自己如此對梁永能有何不妥,還沒撥劍要殺他呢。當下悄然翻出大將軍府,趕去與白鶴會合,好把她還活著的訊息告訴白叔,再想法子打探姑爺的下落。想起姑爺被賊人調虎離山給擄走,氣就不打一處來。
第二天一早,梁太后跟梁乙埋就收到梁永能半夜回府的訊息了。據說是單人匹馬回來的,發了好大的脾氣,連夜派出五十府衛去尋人,又詢問了質子府前夜的事。
梁繼還真的在宮裡,被梁太后一眼相中,卻還沒吃到嘴兒。
梁太后覺得以前有過的那些男人,跟這北宋長駙馬一比,簡直就是魚目,當天夜裡就百般勾引,可惜那人就是不開竅,萬般的不肯。梁太后雖也有自己的驕傲,但越是不能得手的越是勾得心癢難耐。
得知梁永能回來後,梁太后知道,人在自己這裡,早晚得讓他知曉,定會來要人。為了個男人,傷了姐弟情分雖是不值,但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俊俏了,難怪沒移氏巴巴地進宮來說。再者,那個什麼阿問,又是男又是女一會兒就成了北宋長公主弄得這個慣只殺伐的弟弟神魂顛倒。前次為了讓他暗中除去那個女人,還拂逆過自己,此次若就這樣還給他,豈不是太不把自己這個太后放在眼裡?乙埋說得沒錯,這個弟弟是得給點兒教訓了,不是一個娘肚裡生出來的就是差了一層。想要擁軍自重?哼哼,哪有那麼容易~!
不過看樣子乙埋那邊應該得手了,不然他怎麼一個人回了大將軍府?若不然,也不會連夜就派人出去找,定是不死心,還沒找到屍首。乙埋也是,不說跟自己過個話兒,那個阿問,究竟死是沒死?
“太后,北宋那位駙馬爺求見。”貼身侍女進來稟報,打斷了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