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河臉上立馬出現類似於懊惱的神情，他一和姜清照說話就不過腦。

不難說話是嗎？他咬牙，乾脆破罐子破摔問出姜清照之前拒絕回答的問題。

“上次和你同遊的女士是誰？”

姜清照沒有回應，只是同他對視著。

周河仗著心裡猛然生出的一股氣也沒有退意。

姜清照鬆鬆的靠著座椅，微微仰頭看著站起身的周河有些揶揄地道：“這麼好奇？”

周河沒搭理他。

姜清照沒有拒絕也沒正面回覆，而是反問道：“你是出於身份來問我這個問題？”

這下把他梗住了，他在心裡暗罵姜清照這個老油條，反問回去道：“這會影響你給出的答覆嗎？”

姜清照點頭。

他從他們之間這場近似‘對峙’的問答中，感到了種奇怪的變化。

周河腦子轉了一圈，開啟糊弄學模式：“出於私人情感和職業情感的想法來問你。”

姜清照的眼神有些玩味，微偏頭笑著回覆：“那對方和我關係，也是處於私人情感和社會情感之間。”

這又是什麼回答？

周河不滿的眼神很明顯，退一步給出具體些的回答：“處於粉絲和工作人員的位置問呢？我可從你出道就追你。”

道德綁架的目的很明顯，但他堅信只要不要臉則天下無敵。

可惜他忘記對方也不是什麼善茬。

姜清照語氣十分溫和的說道：“那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是戀愛關係，也沒有發生過這種感情。”

這不還等於沒說嗎？周河內心腹誹。

“你回答的具體程度同你想要知道的答案一樣。”姜清照頗為好心的提醒。

回答的具體程度，偏偏周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身份什麼目的，他陷入空白中，甚至想幹脆算了，就這麼沉默著到工作人員來提醒。

偏偏姜清照今天十分體貼，似乎怕他忘記時間提醒道：“我們該出去了，不要等別人來提醒，多麻煩別人，快點，就等你了。”

周河驚得張開嘴，就這麼把鍋給他了？？？還營造出他不回答就給別人添麻煩似的樣式來。

姜清照還面不改色，指著手錶。

不是，怎麼就來了個乾坤大挪移？怎麼好意思的！

周河感覺自己像只鴨子，被趕著上架。

他發誓，這次下去他要偷偷開姜清照rap的拉踩！還要專門做成起床鬧鈴分享出去。

周河想編了所有符合他們當下關係的形容詞，在工作人員敲門聲響起霎那同時說出他自認完美的答案。

“新認識的朋友”怕對方不滿意他連忙又補了句“關心朋友理所應當。”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姜清照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

房門開啟何青走進來，掃視他們一眼有些不解的說道：“該出去了，你們在聊什麼呢，氣氛這麼奇怪。”然後用種警告的眼神瞪著姜清照。

姜清照笑了，在周河期待的目光中，用種詭異又溫柔的語氣說道：“你感覺沒錯，我確實挺難搞的，特別是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