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個時間點離日出還剩五六個小時。
這麼長時間也就只能在外面坐著。
周河想起之前和姜清照參加綜藝,一同在小木屋過夜那次。
與那次不同,現下他們兩人無話可說。
周河坐著一時半會也睡不著,看見身旁的姜清照又點燃一根細煙,他扯了扯嘴角,說道:“還抽呢,本來唱得就難聽。”
“嗯,我知道我唱歌像鴨子叫,高音像在做完型填空,但我現在在休假,沒在活動期。”
“不是你說的嗎?”姜清照頓了頓“可以抽菸,但要抽的帥,不能抽的抽,抽的帥是氛圍感,抽的醜是洗髮店,來之前,我專門去了趟美容館,我想,我應該很難醜。”姜清照說著聲音帶了點笑意。
周河沒理會,有些報復性地繼續說道:“人家賣腐表現的是很愛對方,你賣腐,看上去像在上班,強作精神卻無能為力的中年男,不想幹別幹了,這麼敷衍,不如還錢。”
“你比x股還不如,紅幾天全綠了。”
黑暗裡,姜清照笑了幾聲,輕聲說道:“好啊,我還錢。”
周河冷笑,沒理會。
兩人沒再說話,一切又歸為平靜。
不知不覺周河睡著,凌晨三四點時分山裡溫度驟降,周河半睡半醒地,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衣服蓋在身上。
等到睜眼時,天空已呈現出乳白色,空氣溼潤,霧氣籠罩。
老師推著他,喊道:“周河,周河,醒醒。”
周河睜開眼,看見身上不屬於自己的衣服,還有旁邊已空下的座位,揉了揉眉心,頭腦有些昏昏沉沉的,聲音都透著疲憊說道:“老師,我再回去睡會,八點鐘拍攝的時候再起來。”
為了趕進度,拍攝提前,七點半時就開始,周河強撐著精神起床趕進度,下午時拍攝工作完成。
拍攝過程中周河就感覺到自己的狀態不太好,等回到民宿後,周河才發現自己發燒。
x國的公立醫院排隊多,掛號時間極長,周河不寄希望於能排到自己,臨時又約不上私立,估摸著因為山上溫度變化所以發燒,買了幾個藥便回民宿躺著,等著自我恢復。
周河睡得不安穩,斷斷續續的醒來好幾次,期間聽見從陽臺傳來聲響,周河以為是x國小偷狂妄到敢來民宿偷,睜眼又不見人影,再徹底睡醒走到露臺,看見露臺桌子上放著藥和粥,粥還有餘溫,似乎是送來不久。
周河身體怔住,下意識抬頭看向旁邊的房間。
沒有人影,但是房間的燈還亮著。
周河看著桌上的粥,不是打包的外賣盒,看著像自己熬的x國找地方熬粥,周河抿抿唇,猶豫片刻,本著不為難自己的原則,再看一眼旁邊亮著燈的房間拎起粥,走回房間。
不吃白不吃。
周河發燒發了三天,飯菜也就送了三天。
小夏聽說他生病,打了好幾次電話,周河在第三天才接到電話。
“還活著嗎?”
周河病好沒多久,聲音還有些懶懶的:“還沒死。”
小夏哼了一聲,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