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捕快不僅不怕,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覺。
哪知他大大咧咧地剛走到那捕快面前,那捕快抬腳照他膝下脛骨一點,將他點倒在地,同時抖開手中的鐵鏈便套住了他的脖子。
“唉喲,我腿斷了!唉喲,我操!你們捕快還不如強盜啊,專用黑招!” 懶蟲被那捕快提著,彈著腿尖聲大叫著。
幾乎同時,其餘五人舉刀把鄭恩圍了起來。
“老實伏法,面朝樹,跪下!”董達大聲吼道。
鄭恩的膝蓋屈了下去,屈得很快,屈下的同時右腿仆地,旋掃了一圈。離他最近的三個捕快仰面倒地,鄭恩趁機躍出包圍圈,縱到鎖拿懶蟲的捕快面前,揮拳把那捕快打倒在地,奪過懶蟲,向樹林深處飛躍而去。
董達見鄭恩、懶蟲逃脫,打個呼哨,剎那間,四面回應,人影穿梭,齊向鄭恩、懶蟲包抄過來。
鄭恩挾著懶蟲,穿林跳澗地飛奔著,走不多久 ,便是一場遭遇戰。雖說遭遇的都不是武林一流高手,但人多勢眾,懶蟲受傷又不能助戰,鄭恩單虎難敵群狼,只有拼命逃竄。如此打打跑跑,足足跑了兩三天,不知捕快是又有增援,還是江湖人物聞訊前來發財,追蹤的人不僅沒減,好像還越來越多了。
聳拔如劍的不知名高峰,罩著濛濛雲霧,透著一股幽靜而神秘的氣息;蒼翠古松矗立峰崖峭壁之中,乘風迎霧,宛如神仙遨遊太虛一般。
鄭恩三天三夜幾乎沒有閤眼,早已累得渾身酥軟;吃的也不過幾顆山果,剛才又在山下喝了些泉水,此刻肚子裡咕嚕嚕不停地作怪,好像有一群老鼠在裡邊啃噬抓撓,更是痛苦難言。他挾著懶蟲跑到到這裡,再也跑不動了。
“讓我睡一覺,覺——”他把懶蟲撂在地上,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便昏睡了過去。
欲知後世,請看下回:誰先跳崖。
16、誰先跳崖
16、誰先跳崖
“憨瓜,憨瓜!起來,起來!大敵當前,這是睡大覺的時候嗎?”
懶蟲實際受傷並不重,只不過一條腿瘸著,走路有些艱難。他一路讓鄭恩挾著或是揹著,遇到敵人又不參戰,餓了趴在鄭恩肩膀上嗑榛子吃,磕睡了就在顛簸中迷眼睡上一會兒,當然也不累也不餓也不瞌睡。
飽漢不知餓漢飢,富人不知窮人難。此刻,懶蟲見鄭恩躺倒就睡,掐根草棍,又是撓耳朵眼,又是戳鼻孔,想把鄭恩作弄醒來。
鄭恩翻身趴在地上,兩手捂著耳朵,還是鼾聲如雷。
懶蟲無奈,便砰砰啪啪拍著屁股跳著腳大叫起來,“哎喲,哎喲呀!別打了,別打了,躺著的才叫鄭恩呀!”
鄭恩一躍而起,旋身一腳打在一棵大樹上,方才清醒過來。“你胡球叫喚什麼?敵人在哪?”
“ 我說你是裝累耍賴吧,這漁網包豬娃,露了蹄爪吧?”
鄭恩沒力氣和他鬥嘴,好在受了這一驚,瞌睡也沒影了。他向山下觀察,發現宿鳥亂飛,樹隙中似有人影竄動,再不敢停留,拉起懶蟲往另一端走去。
二人向前走了幾丈,便來到了懸崖邊上。
鄭恩伸頭往下看看,除了霧氣,深不見底。他拿起塊小石頭拋下去,久久都沒回音。
“這麼深,怎麼敢跳?”鄭恩猶豫地說。
“不敢跳才跳,這叫出其不意,懂嗎?若是三兩丈高,咱敢跳,他們也敢跳,跳下去還有什麼用?”懶蟲總是不忘顯擺自己的超常智慧,對鄭恩訓道。
“行,咱就跳!”鄭恩早沒了力氣,再加上懶蟲這個累贅,怕再與敵周旋遇到危險,只得同意跳崖。
懶蟲是螞蟻拉石磙嘴上勁,過實就油條泡熱湯,渾身發軟。他見鄭恩扎衣挽袖緊腰帶,真的要跳,嚇得縮脖子退了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