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還是將匕首收了回來。
還是找機會借刀殺人吧。
是找嘴毒心黑的江流,還是找表面老實溫吞的木瀾?
她正給杜寅安排死法呢,就聽見外面傳來輕微的沉悶聲。
很輕,但還是被她注意到了。
姜懸珠將匕首藏在身上,走了出去。
一開門,姜懸珠就被人捂住了嘴。
“唔——”
她下意識想要發出聲,聲音卻被盡數捂住。
來人一手將她的手反束住,一手捂著她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
姜懸珠也是眸光驚訝,因為,這人是被宣告死亡的徐正。
她腦子裡迅速閃過什麼,接著眉毛一蹙,眸中冒出水光,面上滿是害怕之色。
徐正被她這副可憐嬌弱模樣迷住,眼中閃過佔有之色,然後抬手一個手刀打在她的後頸。
懷中人軟軟的暈了過去。
徐義將人輕輕放到地上,心中盡是激動,等他殺了杜寅,美人就是自己的了。
他抽出腰側的刀走進門。
陳聞著急趕回來時,便看到楊月琳昏倒在屋內,他立即察覺到不對,疾步往樓上趕去。
又看到了暈倒在地上的姜懸珠。
陳聞將人扶在臂上,焦急喚,“懸珠?”
他伸手探了探鼻息,確認她只是昏迷,沒有出其他事情才鬆一口氣。
就在這時,半掩的臥室門內發出一道短促又低聲的呼救,“陳聞!”
是杜寅的聲音。
陳聞將姜懸珠輕輕放下,一腳踢開門,就見躺在床上的杜寅如今已經醒了,但是胸口插了一把刀。
徐正掐著杜寅的脖子,笑容癲狂。
陳聞上前一腳踢飛徐正。
徐正當然不是陳聞的對手,很快便被陳聞反絞住手,無法動彈。
陳聞將他制住,用繩索將他的雙手捆在身後。
處理了徐正,陳聞才騰出手檢視杜寅。
他的胸口已經被血色打溼,臉色蒼白如紙。
陳聞按住他胸口的傷,“杜寅,杜寅?你還清醒嗎?”
杜寅半闔的眼皮艱難地抬起,“我沒事。”
他的聲音微弱,徐正被捆了還不忘叫囂,“杜寅,你死定了哈哈,刀上被我染了喪屍的血,你死定了!”
杜寅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色更白了。
陳聞眉頭緊皺,“怎麼回事,徐正他不是……”
“咳、咳”杜寅用著最後的力氣拉著陳聞的手,“是江流……他和徐正……”
陳聞斂眉思索。
而躺在門外裝昏迷到姜懸珠卻是將全部內容偷聽到。
昏睡平靜的面容突然散發出淡淡的愉悅,真好,都不用自己動手了。
屋內,杜寅說完江流,自知自己已經活不久了。
刀尖插入了他的胸口,他能感覺到心臟跳動一下比一下微弱,更何況刀上還被徐正刻意染上了喪屍病毒。
在心臟停止跳動的最後一刻,杜寅拉著陳聞囑咐,“陳聞,懸珠,交給你了,保護好她!”
一字一句地說完最後的託付後,杜寅嚥了氣。
陳聞沒有想到,作為隊伍裡的最強者,居然就這麼荒誕的死在了徐正手裡。
徐正見到杜寅的死,高興不已,“徐義,哥為你報仇了,杜寅下去陪你了。”
他狀態頗有些癲狂。
陳聞沉著臉,將杜寅胸上的刀拔出,一步一步走向徐正。
徐正漸漸慌張,他努力往後縮,口中唸唸有詞,“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江流說了,自己會沒事的,他會保自己的。
江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