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剛得知自己身體的這些變化的時候,她是開心的。她覺得自己變得強大,能夠更好地保護自己和孩子們了。後來進了這個營地,得知她這樣的幸運兒目前所知的就她這麼一個的時候,她心裡是慌的,擔心自己被限制人身自由甚至被當做小白鼠來研究。
好在,她不是個例,就只提供些許血液,偶爾來做做檢查她還是能接受的。
等出了醫科區,外面天都黑了。
夜幕籠罩著大地,只有幾盞微弱的燈光在黑暗中閃爍。
馬鴻珊帶著孩子們加快腳步往家走去。
第二天,等馬鴻珊把孩子們都收拾好,再把家裡簡單整理了一下,確保沒有什麼安全隱患後,才帶著孩子們往五隊訓練場走去。到達訓練場的時候,也跟昨天差不多的時間。
沒辦法,孩子們要睡到自然醒,這是馬鴻珊一直堅持的原則。她覺得在這個末世裡,孩子們已經承受了太多的恐懼和不安,能讓他們在睡眠中得到些許放鬆也是好的。
醒來之後還要吃飯,她得精心準備簡單卻又營養的餐食,讓孩子們吃得飽飽的。吃完飯後還要收拾餐具,再整理一下他們的衣物和小物件,這一系列的事情都需要時間,所以沒辦法早到。
嚴洪生見她來了,臉上依舊是那副嚴肅的表情。他指著一排武器說:“今天練習用武器攻擊,棍棒類的武器對你來說相對應該更容易上手。”
馬鴻珊看著眼前這些五花八門的武器,一陣黑線。她心裡暗自吐槽,這些是什麼?要是她沒看錯的話應該是高爾夫球杆、棒球棍、警棍、鋼管、大鐵錘,狼牙棒,斧頭,摺疊刀。這些東西看起來有些奇怪,她從來沒有想過會用這些東西來作為攻擊喪屍的武器。
“別看不起這些武器,掌握好技巧,其實比你徒手攻擊的傷害更大,且對女性來說,比較乾淨、輕便。”嚴洪生像是看穿了馬鴻珊的心思,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嚴洪生所說的乾淨兩個字確實說到馬鴻珊心口裡去了。想她之前,都是徒手硬錘的,每次打爆喪屍那腥臭的腦袋時,場面簡直慘不忍睹。
那腦袋一炸開,各種噁心的液體和碎肉就四處飛濺,特別她這個身處爆炸中心的人,被濺的渾身都是噁心巴拉的東西。那種黏糊糊、臭烘烘的感覺讓她每次戰鬥完都想把自己的面板搓掉一層。
有句話叫‘叔可忍嬸嬸不可忍’,反正她是受夠了。
一想到這些,馬鴻珊訓練的動力就更足了,再加上這幾天都沒使出全力過,體內那股強大的力量一直在蠢蠢欲動,就像被壓抑的火山等待著噴發。
這練了一會兒,她都抑制不住內心的衝動,想快點出去實戰,好把這些天學到的東西都用上。
等練的渾身淌汗,汗水溼透了她的衣衫,又報廢六個沙袋的時候,一上午的時間又到了結束的時候。那六個沙袋被打得千瘡百孔,沙子不停地從破洞裡漏出來,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片沙地。
“明天練習槍械”,嚴教官丟下一個不亞於手雷的話,便領著他的兒子毫不猶豫的走了。他的背影看起來依舊挺拔,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兩天他的內心受到了多大的衝擊。
其實一貫嚴肅苛刻的嚴洪生面對變異的如此強悍的女人,也是在心裡止不住的吐槽道:“非人類,這真是非人類,太打擊人了。”他真怕自己長時間面對這個不知道還算不算人類的女人會抑鬱。
想當初自己也曾是堂堂超級兵王,那可是在各種艱難任務中都能脫穎而出的存在,如今在這個女人面前,卻一招都接不住,這讓他不禁懷疑自己已經弱到如此地步了嗎?
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好在,下午隊員們回來,他看到隊員們在訓練中的表現,又從隊員們身上重新找回了他曾經超級兵王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