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風姑娘,可不可以不要計較紫衿的過激之舉了。”
風知聽著喬婉娩一番話,冷嗤一笑,“你瞧不起他。”
說的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什麼?”喬婉娩震驚,不可置信地看著風知,彷彿她是說了什麼逆天之言。
風知不屑一顧,“你瞧不起肖紫衿,怎麼,覺得我說的不對,還是覺得自己不是這樣的人。”
“你口口聲聲都是肖紫衿做錯了,可是肖紫衿為什麼嫉妒李相夷,做這些跳樑小醜的事情,你不是最清楚麼?”
風知冷眼看她,“呵,至親至疏夫妻,你自問,沒把自己對他的不滿表露出來過嗎?沒有事事都拿他與李相夷做對比嗎?”
“正常人心裡都是有個度的,不求回報心胸豁達者少有,而肖紫衿,恰巧不在那個少數之中。”
“你表面處處為他好,心裡瞧不起他,以為他不清楚?”
“所以今天來求情,是因為又對肖紫衿有愧疚之情了麼?”風知說到這裡,看她的眼神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語調也像是淬了冰,“可是,他肖紫衿是個成年人,該為自己做的任何事情買單。”
“而你喬姑娘的愧疚之情,又憑什麼要綁架我們大度,去填你心裡的愧疚。”
風知看著淚雨盈盈的喬婉娩搖頭,“說實話,喬姑娘,你在我這裡,沒那麼大面子。”
“我沒有!”
喬婉娩很受打擊,跌坐在地,這句話說的很小聲,不知道是在說給風知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她似乎從始至終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風知嘴裡說的那種人。
可是九年間不澄清流言的是她,感動於肖紫衿付出,又不曾給出真心的也是她。
大婚之日明知肖紫衿喜歡熱鬧,卻任性戴素的還是她。
看他做不好事情,處處拿他與李相夷相比的依然是她。
她似乎沒有辦法去反駁風知的話,可是又覺得自己不是那樣想的,不是那個意思。
明明江湖之中人人都誇她是俠義颯爽的喬女俠,明明風知也說過她不輸男子,可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她不明白。
她仰起頭,看著風知,眼裡是不同於以往的氣憤。
“呵呵……風知,那你告訴我該怎麼做,紫衿他是我的夫君,我不代他來求你們諒解,難道要看著他被你們傷麼?”
“他不是李相夷,也不是李蓮花,他沒辦法一笑淡然,即便我如何說我和李相夷已經過去了,他都不信,那我該怎麼辦?!”
說著說著,她自嘲一笑,“呵……是了,李蓮花愛重你,自然不會讓你陷入需要求人的境地,也許這就去我總輸一籌的原因吧。”
喬婉娩說的悽婉,可是卻把風知震的天靈蓋發麻!
李蓮花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