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了一個人。”
“誰?既布萊克。萊弗利和泰勒。斯威夫特之後你又見到了誰?難道是桑德拉。布洛克?幫我告訴她,我很喜歡她的電影。”原本是很正常的交談,姜俊昊那邊卻久久無聲,鄭秀妍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臉sè僵硬起來,“是寶兒前輩?”
“……恩。”
第一次,鄭秀妍感覺姜俊昊的聲音距離她那樣遙遠。
“呵……我,我該說些什麼才好?”無力的輕笑一下,鄭秀妍扶著臥室的牆壁坐在地,她目光遊移,明顯是慌了神。
“對不起。”
道歉傳來的那一刻,鄭秀妍真的想笑,“你為什麼道歉?她本身就是前輩,無論是身為歌手還是身為你的女朋她都是我的前輩!哈,我覺得很好笑,你覺得呢?姜俊昊,你覺得這事兒好笑麼?要見你的前女還要我給你底氣,我能給你什麼底氣?”
“我知道我不應該怎麼,我也搞不懂現在的情況。我只是覺得我不應該瞞著你,我應該告訴你……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聞言,鄭秀妍腦中閃過無數堪稱刻薄的的想法,她的呼吸漸漸粗重,受到侵犯的感覺揮之不去。她久久沒有做聲,就彷彿不著急做出審判,知道了比他瞞著自己要好,她甚至開始說服自己,卻不能忽視心底對姜俊昊的隱隱失望。
“這不是我的事,我當做我們之間從沒有過這次談話。”
她‘啪’的一聲合,第一次不想再聽到姜俊昊的聲音,所幸拆掉電池,手指卻因為激動的情緒而不聽使喚,兩根手指不斷用力地推著手機殼,原本極易拆卸的機器此時卻彷彿旱死了一般。她的呼吸隨著動作而逐漸粗重,漸漸演變成為梗咽,充滿了委屈。
“F……”
她低聲咒罵,用力把手機扔了出去,焊死一般的機殼這時方才彈開,看著被摔出來的電池,她帶著哭腔的咕噥道,“混蛋……”
眼淚滑落的一瞬間便被抹去,躲在哪裡偷偷的抹眼淚不是她面對敵人的方式。她知道寶兒在姜俊昊心中的位置,事實當年那個傢伙第一次對她說他喜歡那個耀眼的明星時,還沒有出道、還不知道什麼才是舞臺的她給予了安慰xìng的鼓勵。
“喂,你是姜俊昊啊,你是不是從美國回來的?只是看著不敢行動,你可別說你是我朋,我沒這樣的朋。”
想起當時自己說過的話,他坐在自己身邊,像個純情男孩的樣子歷歷在目。那時候的鄭秀妍不知道好東西要為自己留著,她只是站在一個朋的角度,給另一個朋鼓勵和支援。她當時並沒有奢望姜俊昊能夠成功,只是希望他能沒有遺憾,今天發生的一切,更是她沒有預料的。
她長長的嘆了口氣,站起身,把金泰妍從房間裡拉出來,站在安全通道中無比認真的盯著她瞧,讓她有些發毛。
“你……”
“我要去美國。”
金泰妍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雙微紅的雙眼,聲音很輕,“喂,你,你是不是和前輩吵架了?去美國可以,年末舞臺結束之後再去不行麼?”
“不行,”鄭秀妍堅定的搖了搖頭,“我必須今天就走,最遲明天,不管他們同不同意。我答應你,二十九號那天我會回來,聖誕舞臺已經錄製完了,我現在離開也只是缺席這幾天的練習。我沒問題,到了美國我也可以練,我會記住我的位置,我的舞臺走位,我需要你支援我,因為我不去就會瘋掉,答應我,支援我的決定。”
金泰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鄭秀妍大口喘氣,起伏的胸膛讓她聯想到鐵匠們用的鼓風機。
“我就當你答應我了。”
“嗨,我……”
金泰妍的話還來不及說,鄭秀妍就已經轉身離開。她知道自己的決定很自私,她知道那座舞臺不是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