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留給她們的時間,也就這麼一兩年,哪裡有時間這樣一直待下去。
“有點耐心,有些事情本就急不來的。”謝詡凰淡笑說道。
晏西一想到這些,煩燥地沒了胃口,起身道,“我回房睡覺去。”
謝詡凰一個人也沒吃上幾口便讓人將東西撤了,想著午後無事便繞去了燕北羽的書房蒐羅了幾本書帶回暖閣打發時間。
燕北羽回府見她在看書,湊近瞄了一眼說道,“我讓人去踏雪山莊了,將來咱們再過去,也免得沒個人照應。”
謝詡凰頭也不抬,說道,“難道不是讓人過去修門的嗎?”
去的時候,那邊的門都鎖著,他自然沒有帶上鑰匙,於是直接踹掉了門進去的。
“脾氣還真是不小。”燕北羽笑語道。
因為早上的事,回來的一路都沒搭理他,現在說話也都帶著刺兒。
“皇帝陛下這麼急匆匆地召你進宮,又是什麼好差事兒要給你了?”謝詡凰翻了下手中的書,狀似無意地問道。
燕北羽自己倒了杯茶,端著也坐到了榻上,“我也正有事兒想問你呢?”
“問我?”謝詡凰抬頭,一臉訝然。
“太子自從那日來府裡見過你,回去之後就有些不對勁,你跟他都說些什麼了?”燕北羽問道。
“不過就是他來為那天的事兒道個歉罷了,然後又向我打聽霍家戰死在北疆的事,我答應了皇帝陛下不會再向任何人談論此事,自然也就什麼都不會告訴他了,那他還有個什麼不對勁兒,我看他從來就沒有對勁兒過的時候。”謝詡凰說罷,又低頭看自己的書去了。
“真的就說了這些?”燕北羽道。
她沒好氣地抬頭,“不信,你自己去問你們的太子殿下,看看我到底說了什麼?”
他當然不會去問,而且問了也問不出什麼,燕北羽現在對南宮家起疑了,在分不清誰是誰非之前,誰也不會真的信任,更何況對著一個本就來往甚少的鎮北王,自然是不會跟他說實話的。
“罷了,我也只是問了跟皇上回個話罷了。”燕北羽笑語道。
“真不知道你們皇帝緊張個什麼勁,生怕人再說了霍家的事兒,好像有多見不得人似的。”謝詡凰看著書,嘀咕道。
燕北羽沉默了片刻,抽了一本邊上放著的書,翻了翻說道,“大約是因為當年出了事,太子和皇太后都一病不起,好久都沒痊癒,現在不讓人再提恐怕也是不想他們再聽了傷心罷了。”
謝詡凰唇角勾起微不可見的冷笑,他倒慣會幫他的主子說話的。
“對了,今年的除夕,我們大約是要在宮裡過。”燕北羽道。
她當即便拉下了臉來,“要去你去,我不去,我跟大燕的皇宮犯衝。”
“知道你不愛進宮去,平日裡皇后太后想召你進宮,也都給攔下了,可一年就這麼一回,你再不去,我可沒法交待了,就當是給為夫一個面子?”燕北羽笑著勸道。
謝詡凰頭望著對面笑容可掬的男人,問道,“我為什麼要給你面子?”
燕北羽伸手拿掉她手裡的書,決定好好跟他的王妃好好談談,關於夫妻的相處之道了。
以她這麼說,敢情他們成了婚幾個月了,他在她眼裡啥東西都不是,這實在是太有傷身為丈夫,身為男人的自尊了。
結果,說了整整一下午,他也能說動她一分,最終是以一套掌法為交換,才讓她答應了在除夕的時候一起入宮。
那套掌法正是他上次對付晏西的,她向她打聽了幾回,這回正好給她要到手了。
☆、母女相逢難相識
燕北羽身為燕帝最信任的大臣,平日還真沒有幾天清閒的時候,不是偶爾只能在府裡待幾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