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真笑著問孫承宗道:“孫老將軍,你在遼東多年。
知曉這皇太極麼?此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回稟皇上!”孫承宗面色有些凝重,道,“昔日在遼東之時,老臣曾經多次和建奴作戰,建奴首領努爾哈赤諸子,或有勇無謀,或為人懦弱。
都沒有給老臣留下什麼印象,唯有這皇太極最為難以對付,此人不但作戰勇猛,而且頗有智謀,最是難纏。
而且從今日這信中內容來看,這個皇太極的確是非同一般,委實是我大明朝的勁敵啊!”
說完,孫承宗將手中的信遞給了王承恩。
王承恩將那封信再遞給程真,孫承宗道:“皇上請看這封信的落款!”
程真將目光移到信紙地最左端,看到那落款上面用蒼勁的字型寫著:大清國皇帝皇太極親筆敬上!不由得微微吃了一驚,問孫承宗:“這封信,難道真地是那皇太極親筆所為麼?身為建奴首領,而且自封為皇帝。
難道他真的學會能夠寫如此漂亮的一手漢字麼?”
“的確如此!”孫承宗捻著鬍鬚,面色有些凝重,繼續道,“前些年就聽聞,努爾哈赤帳下諸子當中,這皇太極尤其好漢學,手中常備一本《三國演義》,愛不釋手;而且這皇太極即位之後,重用一批漢人讀書人,招攬大明朝降將。
近年又開始舉行科舉考試。
從這種種舉措來看。
此人當真是其志非小啊。
老臣覺得,建奴辮子兵之勇猛並不可怕。
可怕的乃是這皇太極的雄才大略,深謀遠慮啊!”
程真哈哈大笑,猛地站了起來,對孫承宗道:“孫老將軍,那皇太極雄才大略,深謀遠慮,難道朕就比他差了麼?既然這皇太極是如此勁敵,那我等君臣,就齊心協力發展大明軍備,等一年半載之後,大明朝強盛之時,就出遼東和那皇太極決一死戰。
朕此次御駕親征陝西諸王、河南的福王,就只覺得朕這些皇叔,乃是如同豚犬一般無用,實在是勝之不武。
人生難逢勁敵,現在這皇太極橫空出世,那豈不是正好麼?朕可不希望這遼東戰事,又是如同平涼、西安和澠池一般無趣啊!”
說到這裡,程真雙目之中精光閃閃,看上去整個人氣勢勃發,不可一世。
孫承宗也不由得被他這種信心和氣勢所感染,哈哈大笑起來,道:“老臣果然是老了啊!皇上這番話說得好,那老臣就跟著皇上一起,全力對付那皇太極,也不枉這時日無多地餘生啊!”說完恭恭敬敬的跪下,向程真磕頭。
空氣中激盪著一種豪邁,程真和孫承宗兩人都是心潮澎湃不已,熱血沸騰。
尤其是孫承宗,整個人精神煥發,彷彿又回到了少年時代金戈鐵馬的時光。
程真趕緊將孫承宗扶了起來,當下程真叫王承恩從御膳房叫了幾個小菜和一壺酒,和孫承宗在那裡細細飲酒,商量遼東之事。
這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但是孫承宗根本就不覺得疲倦,反而是精神見長,至於程真這個精力充沛的怪物,就更不要說了。
兩人商議許久,就是在莽古爾泰的處置問題上有些難以抉擇。
其實按照程真的想法,既然皇太極已經不管不顧這莽古爾泰的死活,那麼處理這莽古爾泰最好的方法,就是將他折磨成一個沒有用地白痴,然後完好無損的送回皇太極那邊去。
一方面可以戳破皇太極的謊言,讓滿洲貴族們都知道皇太極的確是在撒謊;另外一方面則可以打擊滿洲鞭子兵計程車氣,讓他們知道:你們的第一勇士,地確是被大明朝俘虜了,而且現在變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但是老成持重的孫承宗提出來兩個不同的觀點,第一就是那莽古爾泰即使被送回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