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條,臉上也是血跡斑斑,神情委頓,狼狽之極。魏忠賢氣急敗壞的喝道:“魏鵬,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已經順利的將兩萬大軍帶出來了麼?”
魏鵬哭喪著臉道:“叔叔,支援我們的兩位將軍,一位拉肚子,一位忽然斷了條腿,所以將兵馬交給侄兒統率。本來有兩萬多兵馬跟著侄兒一起前來攻打皇宮,不想剛離開兵營,就有大批計程車卒在軍中高呼,說九千歲剋扣糧餉,大家不值得為了他拼命,接著孫承宗的侄子孫勇,還有那個範堅強帶著大批兵馬從京城兵馬司的西大營趕來,慫恿鼓動下面計程車兵造反……士兵們真的跟著造反了,幾位將軍都被殺,侄兒跑得快,這才撿回一條小命啊!”
魏忠賢抬頭,透過向大隊人馬的後面看去,只見紫禁城外,數十步開外,一名俊朗至極的青年將軍,還有一名委瑣至極的男子,正帶著大批兵馬,在皇宮的東邊嚴陣以待。那青年將軍正是孫承宗的侄子孫勇,那得意洋洋的猥瑣男估計就是什麼範堅強了。
魏忠賢長嘆一口氣,知道自己輸在了那條謠言上:魏忠賢剋扣糧餉。這也怪不得別人,他手下的那些大將,哪個不是靠著剋扣士兵而發財的,自己又何嘗制止過他們。只是讓他感到納悶的是,那兩位京城兵馬司的將軍,為何就這麼巧,一個拉肚子,一個斷腿。
他來不及多想,只是用怨毒至極的目光看著高臺上的程真,狠狠的道:“你狠,你比你那短命的皇帝老子,比你那木匠皇帝哥哥都要狠!”他所說的短命皇帝,乃是光宗朱常洛,總共就當了一個月皇帝就死在女人肚皮上;至於木匠皇帝就是程真的“哥哥”天啟了。
程真哈哈大笑,指著西方道:“更狠的還在後面,你且仔細看看那邊!”
魏忠賢心中已經快要崩潰,他和許顯純以及三千多名東廠侍衛,齊刷刷的向西邊看去,只見數十騎快馬,載著數十名落魄的騎士,正往皇宮這邊趕來。那些騎士的隊伍中,有氣無力的飄著一面旗幟,那旗幟上面隱隱約約有一個大字,竟然是個“姜”字。
——這些人赫然竟是大同總兵姜鑲的人馬,這麼看來,難道姜鑲也敗了麼?這怎麼可能!魏忠賢只感覺心頭一甜,一口鮮血就要吐出來,他強行按捺住喉嚨裡面的鮮血,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他怎麼也想不通,姜鑲怎麼敗的。
就在這時,一個粗豪至極的笑聲傳來,魏忠賢再度抬眼看去……
第九十章 是人是鬼
就在這時,一個粗豪至極的笑聲傳來,魏忠賢再度抬眼看去,不由得心中絕望到了頂點。而眾多的東廠侍衛們,看到那發出粗豪笑聲的人物,也都是心中一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已經有人驚恐的叫了出來:“這……這究竟是人是鬼?”
那人身形高大粗壯,臉上滿臉絡腮鬍須,看樣子粗礦至極,赫然竟是已經在天牢中被燒死的熊廷弼,已故的遼東經略,這個時代大名鼎鼎的名將之一,和孫承宗並列的傳奇人物。
在熊廷弼身後,刀槍如林,旗幟如山,一眼看不到鏡頭,少說也有上萬人馬。那些兵馬都是竟然都是原來屬於大同總兵姜鑲的人馬,跟遼東雄師一般,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一個個緊緊跟在熊廷弼的身後,沒有吶喊,沒有歡呼,但是一股血腥的肅殺之氣已經撲面而來。
許顯純正是當日逮捕熊廷弼的廠衛頭子,他看著熊廷弼活生生的站在陽光下,影子拉得老長,不由得也是驚恐萬分,道:“老……老熊,你究竟是人是鬼?”
熊廷弼根本就不看他,而是攤開一直大手,指著魏忠賢哈哈大笑道:“老魏,你還沒有死,我老熊可怎麼捨得你啊!今天在這裡跟天下英雄說一聲,俺老熊,今天又回來了!”說完猛地脫下沉重的頭盔,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