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承恩面色大變,趕緊跪下道:“回稟皇上,此事使不得,使不得啊!魏閹雖然已經倒臺,但是京城裡還有不少閹黨沒有被挖出來,滿洲間諜也還有不少殘餘分子在京裡活動,京城裡並非那麼安全,所以皇上還是暫時不要離開皇宮……”
“哼!”程真也懶得管他,直接命令道,“王承恩,朕讓你做你就做,你不知道朕是殺不死的麼?”說完直接大踏步出門來,王承恩嘆了一口氣,跟著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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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過得多久,程真、王承恩、範堅強和一批大內侍衛,偃旗息鼓的回到了王府。王承恩和範堅強一起,特地將王府內外檢查了一個遍,畢竟今天夜裡,天子要在王府中歇息,凡事都馬虎不得。
程真一溜煙直奔暖翠閣,在那裡,田淑蘭、韓栩和周盈盈都在等著他,王府熟悉的情景就在眼前,假山、亭臺、樓閣、流水,都在腳下往後移動,程真有些百感交集。畢竟,來到這個時代之後,他在這裡生活了大半年,這裡就是他來到古代的一個家。
暖翠閣的燈火依舊絢爛,在秋夜裡看到有一種熟悉的溫柔,呼吸之間有一種熟悉的幽香,程真的心砰砰的跳,不多時已經衝進了暖翠閣的大門。悠揚的古箏聲音傳來,那是素性恬淡的周盈盈在彈奏《高山流水》,程真微笑著推開了暖翠閣的大門,眼前那一副場景似曾相識。
只見周盈盈白衣勝雪,正坐在院子裡那顆古箏樹下輕輕彈奏,她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在那裡聚精會神的撥弄琴絃,彈到快時俏臉上笑容更甚,彈道慢時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秀眉輕輕蹙起,比起兩個多月之前似乎清瘦了許多,但更似乎平添了三分清麗。
韓栩一身清涼裝扮的綠衫,正在那裡舞劍,當真是矯若遊龍,而且,韓栩穿得很少,幾乎就是在淡紅色的肚兜之外,批了綠色的輕紗。她本來就是身形高挑,纖纖如竹,這時跳躍騰挪,更是麗質翩纖,美不勝收。
在悠揚的古箏聲音裡,一個如珠玉般圓潤的聲音響起,那正是田淑蘭的聲音。但聽到她動聽至極的歌喉在輕輕吟唱: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絳唇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
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
與餘問答既有以,感時撫事增惋傷。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
五十年間似反掌,風塵鴻洞昏王室。
梨園子弟散如煙,女樂餘姿映寒日。
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塘石城草蕭瑟。
玳弦急管曲復終,樂極哀來月東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繭荒山轉愁疾。
……
此時正是九月中,月色的清輝,淡淡灑落庭院,和著悠揚的古箏,矯健而又柔美的劍術舞蹈,還有令人蕩氣迴腸的吟唱,讓程真彷彿陷入了美麗的天宮,在觀看仙女的表演一般。一曲古箏演奏完畢,一支劍舞揮灑完畢,一曲杜甫的《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吟唱完畢,程真不由得如痴如醉,幾乎就此定在那裡。
田淑蘭眼睛尖,最先發現了程真的身影,她毫不猶豫的飛奔過來,雙目含淚的撲程序真的懷中,竟是嗚嗚咽咽的哭泣起來。這小妮子對程真是情根深種,自從選秀那日起就將一顆心全部都系在了程真這流氓身上,這時見到程真,數月的思念湧上心頭,竟是淚如泉湧。
程真微笑道:“好了好了,朕今夜陪你們睡就是了!哈哈……別哭了!”他抬頭,只見韓栩手中拿著劍,也是呆呆的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