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聽甘崇這話,更是撇了撇嘴,那臉色頓時便耷拉下來,不情不願的跪著。
要知道門主是藥門領導者,莫說她是個普通弟子,就是時青墨的師兄犯了錯,此刻也免不了要跪下受罰,這是藥門的規矩!
她倒好,不過就是個長老孫女而已,竟然這麼大的派頭?瞧著臉色,簡直好似死了爹一樣!
時青墨卻是不怒反笑,抱著蛇鼠走下了階梯,一步一步靠近,甘雨姿一瞧她懷裡的東西,更是面色一白,忍不住向後挪了挪。
“躲什麼?這東西不是你從奇木堂拿出來的嗎?現在不認識了?”
聲音微揚,冷清的可怕,尤其是是在這空曠的議事廳中,更是帶著一絲迴音,讓人頭皮發麻。
老門主的脾氣也不好,但老門主向來都是喜怒都在臉上,而且他畢竟在位時間久,大家也習慣了,可這新門主可就不一樣了,明明只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但壓根猜不准她的心思,明明笑著,可卻覺得陰冷無比,還不如不笑來得好。
“是你冤枉我……我、我才沒有……”甘雨姿縮著頭道。
這個時青墨還是不是人啊,這蛇鼠會咬人的!
“我冤枉你?你也配?”時青墨哼了一聲,“有件事我沒提醒你,蛇鼠是很記仇的,誰將它遠遠的扔出去,它肯定會記住那個人的味道,如果我現在將這腐肉芝拿走,它沒了東西吃,恐怕要第一時間衝向之前欺負它的那個人,怎麼樣?你要不要試試?”
此話一說,眾人各個都是頭皮發麻。
雖說這腐肉芝聽起來有些噁心,可總比讓他們看著蛇鼠咬人要好。
這蛇鼠可不得了,咬一口只簡直是要命一樣,而且它是實實在在的會吃了從人身上撕下來的肉,兇殘的程度可不比那些大型生物要弱!
甘雨姿一聽,那張臉都抖了抖,更是連忙將手擋在面前,“不、不要……”
如此簡單的態度,卻讓人心中一跳。
難不成這放蛇鼠咬人的真的是她?!
那甘崇更是面色鐵青,“門主,我這孫女只是個不懂事的丫頭,您沒必要如此和她計較吧?況且這蛇鼠面前就算是我們這些長老也是心有懼意,更何況是她?”
“我以前倒是沒瞧出來,甘長老的口才這麼好!口口聲聲替你孫女開脫,只不過不知道她會不會承你的心意!”
時青墨說完,卻是冷眼看著甘雨姿,道:“你若是自己承認了,不過就是趕出藥門的懲罰,但你如果不承認,我便將你人扔去獸園!到時候是被藥獸撕扯還是被巨蟒直接吞食,這都可說不定呢!我這話可不可信你心裡清楚,當初凌天犯戒的時候你比誰都瞭解,想不想走凌天的老路可要看你自己有沒有那個認知!”
“你這是逼供!”甘崇頓時便站了起來,這怒意難以收斂。
“逼供?本門主連逼供的資格都沒有?”時青墨展顏一笑,讓人心跳都頓了頓。
門主是什麼?代表著藥門的一切!這裡什麼東西不是門主的?
莫說逼供了,就是直接將人從這鶴山上扔出去別人也沒資格說什麼!
甘崇心口頓時如同堵了一口大石,險些憋出一口老血。
“不過……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既然甘長老說不能逼供,也那也行,不逼供就是了,想要證據……不是沒有。”
時青墨嘴角一勾,看了那看守獸園的小弟子一眼,道:“說吧,蛇鼠是誰拎出去的。”
對方雙腿都抖了抖,只覺得一股壓力而來,心臟都要崩裂了去。
時青墨此刻不過是瞧著甘崇和甘雨姿裝的像模像樣,這才來了興致,否則一塊真言符直接便能讓她將什麼話都吐出來。
真言符可珍貴的很,能不用的時候她自然是不想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