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咔咔”的聲響。
死了?說的簡單!
那是一條人命!
時青墨咬牙:“怎麼死的?”
“凡事非要問的這麼明白?時小姐,有些事還是不要問太多比較好,否則一旦知道真相,是失望還是難過,誰知道呢?”蕭晉又道。
“我再問一句!怎麼死的!?”時青墨怒色濃濃,寧明月心中暗歎了一口氣,這已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她家小墨平時冷言冷語,除非是對極為親近的人,否則很少會露出心聲,雖說她看上去不好相處,可實際上卻是最為重情了。
她以前聽小墨說過藥門的事兒,也知道,她口中的刑自如是誰,自然明白她為什麼動這麼大的氣。
那個刑自如,沒有任何子嗣,是藥門一手培植起來的名醫師,為人的親和慈善,名聲極好,還是時青墨去世那位師父極為中意的長老,時青墨對她那過世的師父很尊重,所以對他所在意的子弟也多有眷顧,如今蕭晉卻當著她的面說的這麼輕巧,也難怪小墨會生氣了。
而且小墨的耐心其實已經很足了,要是有人殺了她明月樓的弟兄,哪會問這麼多,怕是直接衝上去生死決鬥了!
眼下,卻見蕭晉清然一笑,竟是不言。
時青墨自然大怒,頓時亮出手中的九鼎刃,“蕭先生不說?既然這樣,不如就手底下見真章吧,我倒是想看看,你這位蠱門少主到底有多少能耐,能數次暗害我!”
這才是時青墨的目的。
她生氣是真的,可她沒見過刑自如,不知道其中原因時,她自然會保留理智,但她對這蕭晉更好奇。
她看的出來,蕭晉有武功底子,他在寧家那麼多年,委屈求全,可暗地裡肯定是沒少加強自己的能力,只是不知道到什麼地步了。
不過她倒是不擔心他真能越的過她,畢竟她的武功可是系統教的,集各家所長,又在系統幻境中不停聯絡,除非是浸淫武術幾十年的武痴,否則很難看得到破綻。
況且,就算她輸了,旁邊還有元縉黎呢,那廝不怕耍無賴。
時青墨可不是說說而已,那話一落音,人已經向蕭晉衝了過去。
九鼎刃的寒芒中帶著一股殺氣,似是劃破長空襲擊而來,那銳不可當的氣勢實在讓人凜然,只是這蕭晉果然不讓表面看上去那麼的書生意氣,反應能力簡直無可挑剔。
元縉黎在一旁,心裡明白時青墨的意思,所以也不動手,只觀察著這蕭晉的武功路數,每每看到時青墨壓制的招式,嘴角便時不時上揚幾分,要是項司彥等人在,怕是能在他那若有若無的笑容裡頭看到點自豪傲嬌的意思……
瞧,這是他女人。
他的女人,想做什麼自然就可以做什麼,惹出了天大的簍子,後頭有他頂著。
元縉黎就是個護犢子的人,今兒要是時青墨將蕭晉就地格殺,他眼皮都不會抬一下,可若是蕭晉傷到了時青墨半根汗毛,他都能用最無恥的理由以多欺少。
那些所謂的公平,在他這裡,不適用,尤其是再牽扯到時青墨的時候,他這腦子裡,估計也只有一套霸王理論。
蕭晉有所顧忌,不過他顧忌的不是元縉黎。
時青墨能死也必須死,但不能在寧明月眼前,也不能是他親自動的手,哪怕這中間是他派的人也好。
甚至,他這雙眼,看不得此時寧明月那擔心的樣子,所以他剋制。
蕭晉的武功很高,時青墨與他對打,只一會兒就看了出來。
怪不得京城中所有知道蕭晉的人都說,此人是個天才怪胎,的確如此,甚至那武學天分恐怕都不弱於元縉黎,絕對經過十分嚴苛的訓練!
而且,雖然他動手留了些餘地,可多年的習慣不可能更改,那些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