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在她的腕上,配合的試了起來。
“老夫人半夜應該常常被凍醒吧?天熱也如是,手腳溼冷,小腹僵硬,尤其雨天更甚,可對?”時青墨只是摸脈不過數秒,便開口道。
當然,這個結論並不是她從老太太的脈搏裡瞧出來。
絕紫花的生長環境與屍參幾乎一樣,最喜潮溼與腐朽物,若是以腐肉爛骨餵養,花長得更快更好。
老太太既然能將花種養活,想必對它的生長環境也比較瞭解。
只是年輕人倒也罷了,可老太太年過六十,時常去那樣的環境,少不了會受環境影響,身上帶著一股腐朽的味道,而絕紫花給她帶來的影響在半夜應該更嚴重。
不過好在這老太太不是常年在那樣的環境下居住,否則用不了幾年也差不多要當絕紫花的肥料了。
絕紫花帶著的那股陰煞之氣,無論是種植還是炮製,都不是她這種外行人能控制得了的。
眼下老太太一聽,神色一怔,又不想承認,硬著頭皮哼了一聲,“開什麼玩笑?!我身體好著呢!一覺睡到天亮,打雷都驚不醒!”
“是嗎?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醫治了,只不過等過了三年五載手腳麻木像死人一樣的時候,您老可別後悔。”時青墨又道。
時青墨這話可不是嚇唬她而已,她買了花種、種了花,想必不肯放棄自己辛辛苦苦養出來的東西,若是如此,再繼續接觸幾年時光,她這身子骨的確會變得冷硬如死人一樣。
絕紫花號稱是長在死人骨頭裡的藥材,用來害人比救人多,也只有她這樣一意孤行的刁老太婆會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養了個寶貝東西。
只是時青墨這話一說,老太太臉色白了白。
但她豈是那麼好誆騙的?這丫頭肯定是故意嚇她!
“什麼狗屁醫生!看的一點都不準!美君,往後那個什麼徐老的藥材甭吃了!以我的藥為主!你們要是真趕老婆子我走,那乾脆就讓我死在家門口,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井美君面色微白,眼眶紅紅。
“媽,我求你放過我吧……我真不想吃藥了,如果我懷不上……乾脆領養一個……”
井美君話還沒說完,老太太頓時怒了,剛剛沒抽到時青墨,這心裡本就憋著一股氣,眼下更是二話不說站了起來,“啪”的一巴掌便向井美君打了過去,只不過當聲音一落,卻見邵世原擋著她身前,那半張臉上頓時多了清晰的紅色五指印。
時青墨暗暗扶額,今兒看了一出大戲。
“什麼領養,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替別人養兒子,你腦子進水了?懷不上?懷不上也得懷!這外頭多少丫頭看上我們世原你不是不知道,要不是為了你,我們世原現在七八個兒子都有了!”
老太太站著說話不腰疼,那聲音響的要震碎了樓。
邵世原的身體如今雖說已經沒問題了,但以前也因吃藥太多有不少毛病,也虧得這老太太能全將罪過怪在井美君一個人的頭上。
這戲,時青墨看的累了。
邵世原為人雖然並不懦弱,但面對這個潑婦老太太,的確落了下風,畢竟輩分在,他又是獨子,更何況他還有層身份需要顧忌,壓根無可奈何。
“行了,這病根我找到了,邵先生,付了診金我就該走了。”時青墨抬眼冷道一聲。
眾人一愣,壓根沒想到時青墨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說出這話。
不過邵世原哪裡還有資格去責怪時青墨?畢竟眼下這種情形,著實不是她一個小孩子應該看的。
“好、好……”
邵世原神色狼狽,頂著那張還刻著五指印的臉在皮包裡翻了翻,掏出幾張鈔票塞進了時青墨的手裡,“改日、改日我一定登門致謝,還有我妻子的身體,將來還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