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小窗前。
只見來的是這元家的一名負責巡邏的保安,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
然而一開口,卻是完全暴露:“主人,派去的四十人全部消失……”
“消失!?不可能!那時青墨那個賤人呢!?”老太太不可置信的暴怒,然而這黑燈瞎火之下,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只能壓低著嗓子。
“根據派去的人回報,她安然無恙回去了,而且……今晚住在這裡。”那人又道。
老太太一聽,可是如遭雷劈,咬碎了牙:“廢物!廢物!這麼多的人怎麼會對付不了一個時青墨!她就是個野丫頭,你們都是受訓這麼多年的高手,怎麼連她都搞定不了!我留你們有什麼用!”
“主人……跟蹤的人說,從那條路上一起出來的還有個男人,看上去也是個會武功的,會不會是他……”
“會不會?你問我我問誰!既然知道有人幫忙為什麼不查!”老太太都要瘋了,她被關在這裡,什麼訊息都只能靠死士去查,這些死士畢竟已經隱藏多年,更不如幾十年前那般盛況,除了武力足夠之外,對付其他事情多少有些力不從心!
“主人,屬下查了,只知道他不是京城人士,今天大張旗鼓去時青墨的學校,應該才認識,身邊也有不少高手,我們不好靠近……”這巡邏的“保安”解釋道。
老太太那身子如今也有越發的佝僂,一頭白髮亂糟糟的,哪裡還有往日的風采。
一聽此刻門外的人說出這樣的話,越發的氣了。
時青墨,她的命怎麼就這麼大!
她的人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動手,可竟然會有人幫她!她算什麼東西,為什麼能和她鬥,為什麼還能讓她四十精英四十消失的無聲無息!
“傳我的令,剩下的所有死士,不分晝夜,只要有機會必須殺死時青墨,哪怕是她的家人也不需要放過!”
黑夜中老太太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而身後那傻瓜似的元繼先突然做在地上嚎啕大哭,“媽,你都不跟我玩……媽……”
“是!”門外的男人身子一怔,應了一聲。
只是,這話才落音,那男人便覺得脖子一涼,身子緊繃,微微側頭一看,這才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那張臉卻是時青墨無疑。
她什麼時候出現的?為什麼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這傳話的人是死士的首領。
那武功自然是不用說的,否則也不可能在元家來去自如,可這麼一個人,此刻卻在時青墨的掌握之中。
老太太透過那小窗能看到的視線範圍有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道:“誰!?”
“老太太,您這大半夜的和巡防聊什麼呢?”時青墨咧嘴衝著窗子笑了笑。
一排精緻小白牙晾在眼前,對老太太來說,極為諷刺,再一看,確實是清末那張讓她怨恨的臉,一氣之下,頓時伸手向窗外抓去。
只可惜,壓根沒碰到時青墨分毫。
此刻,元縉黎同樣在身邊,冷眼旁觀,這怒意可不比時青墨要低,他今兒一早沒見時青墨也沒有占卜,所以直到晚上她怒氣衝衝過來的時候,才知道她今兒被死士攻擊。
要不是時青墨只生氣卻不著急,現在老太太應該已經是死人了。
他元縉黎的逆鱗,可不是誰能碰的。
開了門,拽著這個巡邏的保安,時青墨與元縉黎直接走了進去,這諾大的屋子裡,散發著一股讓人噁心的味道,還有些骯髒。
畢竟老太太自詡金貴,估計也不會放下身段收拾屋子,元繼先已經瘋瘋傻傻,更不可能。
“時青墨!你來著幹什麼?我這裡不歡迎你!”老太太架勢擺的足,在時青墨面前更不想丟份,顫顫巍巍的坐在沙發上,擺正了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