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心中對雲縉黎的信任有多深。
甚至此刻,更是元縉黎已經在這家中生活幾十年的一樣的錯覺。
時青墨如今畢竟是大病初癒,時秉良雖說同意她出門,但也是在第二天。
關於這藥膳堂的選址,時青墨心中早就有了滿意的地方。
這一處還是之前從元縉黎那貴賓房回來的時候瞧見的,當時那飯店門口極為吵鬧,就連門窗上都被人潑了血紅的油漆,幾十個男人擁擠在那裡,遠遠便聽別人說,是那老闆欠了錢。
一早,時青墨帶著元縉黎來到了這聚景樓。
她曾打電話問過寧明月,這聚景樓的老闆算不上是品行好的人,華君卓的聚香園生意極好,這位老闆便改了名,想沾一沾聚香園的紅火喜氣。
一開始生意倒還不錯,只可惜他為人太過貪婪,在菜市場訂的都是最差的便宜食材,這事兒也被人爆了出來,導致前來吃飯的人越來越少,接待的多數都是一些三清縣周邊那些不知情的客人。
不僅如此,聚景樓裡的廚子換了一撥又一撥,如今這飯店裡頭的菜色,怕是還不如普通的街邊小吃。
時青墨一進門,頓時瞧見這偌大的飯店之中,空無一個客人,只有零星的兩個服務員坐在前臺一臉睏倦,而那老闆一臉嚴肅,緊皺著眉頭。
“咳!”一聽門前的聲音,那老闆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用力的乾咳了一聲。
時青墨掃了一眼,尋了個順眼的位置坐了下來,服務員頓時上前倒水,等著她點單。
一瞧選單,時青墨便明瞭了。
這飯店的規模並不小,但惟獨這各方面的細節上,天差地別。
就拿這菜譜來說,用的是再不普通不過的樣式,上頭甚至還沾著黑黝黝的油汙,讓人連觸碰的念頭都沒有,反倒糟蹋了胃口。
至於內容更不用說,多為家常菜,但價格卻不便宜。
此刻,時青墨一雙眼睛將周圍的環境觀察的十分仔細,而元縉黎倒是安靜,沒有多嘴一句,輕斂的眸光看似溫柔,但那雙手卻沒有觸碰這飯店裡的任何東西,顯然是嫌棄的很。
時青墨合上選單,摸了摸腕上的手環,眸光掠過那瞪著眼的老闆,才道:“那位就是你們老闆嗎?我想找他聊聊,麻煩你了。”
服務員有些錯愕,以前客人找老闆的時候,可都是飯菜出了問題,還是頭一回有這種連菜都沒點的人指明便叫老闆的……
難不成……是要債的?
服務員立即緊張了起來,眸光閃爍的瞧了老闆一眼,這才瑟瑟道:“對、對不起,我們老闆他不在……”
“砰!”
話音剛落,只聽門前突然傳來一陣巨響,抬頭一看,竟是陸續闖進了十幾個男人,一進門便對著桌椅便亂砸了一通,更是二話不說將老闆拽到了人群中間,咧咧道:“洪老闆!你有本事啊!竟然能講我們兄弟弄進局子裡關幾天……不過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如今我們兄弟出來了,你是不是也該乖乖的將錢送上來了?恩?!”
說完,又是一陣亂砸!
那前臺的服務員還沒來記得報警,便也被人拽了出去。
這位洪老闆一瞧這陣勢,頓時亂了方寸,“那、那個……幾位大哥,能不能再寬限幾天……”
“人都被你弄局子裡了,你還想我們寬限時日!?沒門!我告訴你,今兒要麼還錢,要麼……你跟我們幾個走一趟,你自己看著辦吧!”那領頭的人道。
“大、大哥!這次我說的是真的,只要幾天就成……我已經託人準備將飯店賣了,到時候肯定有錢還賬……”那洪老闆苦著臉道。
這麼大的飯店自然不是賺來的,而是父母傳承,他倒是想好生經營,只是如今店裡的服務員、廚子都要錢,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