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跟著爺爺學習炮製藥材,三年前就已經出師,誰不說他天分極高?
而這個小女生,除了模樣好一些,應該沒有其他本事與他相比。
時青墨自然沒有心思和小孩子計較,也算客氣的點了點頭。
大廳中,極為安靜。
片刻,卻聽甘崇先道:“劉子龍,你先說說,這補骨脂該如何炮製?”
話音一落,卻見那劉子龍自信一笑,直接道:“補骨脂,性燥,有毒,需要用酒浸一宿後漉出,用東流水浸三個日夜,然後火蒸,從巳時到申時出,晾乾便可使用。”
甘崇一聽,“不錯。”
長老們雖說各司其職,但也能長老之位,必然也都是全才,對藥材炮製即使不如褚武才那樣的精通,但也絕對比其他人要強。
“小丫頭,我也不為難你,你且和我說說麝香的區別就成。”褚武才笑道。
這丫頭長得可人,但惟獨那雙眼睛太過銳利了一些,似是洞悉一切一般,容易讓人不喜。
不過他和徐師弟看似不對付,實際上他們關係最好,能讓徐師弟看上的人,可見這小丫頭人品不會太差,倒也不想讓她太過丟人。
“麝香,多有假冒偽劣,不如不用。真正的麝香分三等∶第一等名遺香,麝、子臍閉滿後於石上,用蹄尖彈臍,香落,而落處一里草木不生並顏色焦黃,這種麝香,價格堪比明珠。第二等名膝香,為人動手採取。第三等為心結香,當麝被大獸驚心狂走,焦急慌亂之下投水,被人收得,用大拇指掰開,能看見心流在脾上結出一大幹血塊,能隔山澗聞其香,香中次者,凡使麝香,取原藥材,除去囊殼,取出麝香仁,除去雜質,研細。炮製後貯乾燥容器內,密閉,置陰涼乾燥處,防潮,防蛀。”時青墨不徐不慢,一字一句說道。
話一說完,眾人皆是一愣。
竟然真的回答出來了?
那劉子龍目色越發認真,整個人都是狀態緊繃。
他才進藥門,可不能第一天就給師父丟了人。
倒是那褚武才沒有太過驚訝,畢竟徐師弟既然開口,這丫頭應該也是有些才能的。
這只是第一問而已,簡單的很。
徐老頭一臉得意的笑,根本無視這些人驚訝的神態,直接問道:“劉子龍,你來說說血餘炭如何炮製。”
卻見徐老頭這話一說,褚武才那臉也是狠狠一抽。
果真是徐師弟夠狠,他顧忌徐師弟的顏面,不過是問了些簡單的問題,他倒好,開口竟然是血餘炭?
卻見那劉子龍也是面色青了青,道:“取健康人的頭髮,揀去雜質,反覆用鹼水洗去油垢,清水漂後,撈出,曬乾,裝入煅藥鍋內,裝滿壓實……上覆蓋一小鍋或裝於罐內蓋一小土碗,兩鍋接合處用黃泥封固,上壓重物,用文火加熱,煅燒約……約4~5小時,停火、擋住火門,次日待鍋冷卻後取出,切成1~1。5厘米的小塊入藥……”
說完,徐老頭這才點了點頭。
不錯,怪不得能讓褚師兄這麼高興。
看這年紀不過也只有十六七歲,連這麼偏門的東西都知道,那所謂的宮廷藥商倒也不是徒有虛名。
褚武才卻是氣了,也不等甘崇先開口,直接就向時青墨問道:“你說說人中白是怎麼回事兒!”
那血餘炭是以人體頭髮炮製,這人中白可更噁心,一般那些剛入門的小醫師根本不喜歡學習這樣的藥材炮製!
更何況眼前這位還是個丫頭!
只可惜,他的確低估了時青墨的性子。
面上沒有一絲的猶豫,直接回道:“將尿缸內經久凝結的塊狀物投入缸內,用水漂一星期,每天換水2次,撈起裝簸箕內,日曬夜露7天,敲成小塊,投入瓦罐內蓋好,放炭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