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
“小丫頭,你不懂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門族一日比一日凋零,那種感覺,就如同從身上生生扒下血肉!而且,我那個年代,不少人為了阻止蠱門殘餘弟子助紂為虐,一旦遇見蠱門弟子,不論他是否做過壞事,通通格殺勿論……”老人雙眼想哭卻落不下淚來,繼續道:“我們蠱門弟子本就少的可憐,後來卻是如同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蠱門弟子又何其無辜,我作為蠱門門主,怎麼能忍受下去!我隱藏數年,殺人過萬,私下建了百米血池,養育蠱蟲無數,肆意招收弟子……”
“想當年,我覺得我沒錯,那些百姓該死,誰讓他們有眼無辜,可被關在這牢獄幾十年光陰,我算是明白了,人生數十上百栽,何必那麼較真呢……我殺了的那些人,多數連蠱門是什麼都不知道,說到底,我只是洩恨罷了,一己之私,才真的讓蠱門萬劫不復……”
老人嘴中不停的說著,這腦中回想起無數往事。
當年那師祖做錯事兒害得蠱門覆滅,可最終卻還留了些弟子,若是好生培養,這將來總有東山再起的一天,可後來,因為他的一念之差,蠱門弟子雖然多了不少,可卻都是些性格偏執有私心的惡人……
原本祖訓有言,蠱門收徒,人品為先,但因為他,蠱門卻是成了烏煙瘴氣的地方……
他剛入藥門牢獄的那幾年,師兄常常前來,卻從不開解他,每次與他聊天,都是將他在外頭的所聞所見,將那些病人病症說給他聽。
一開始,他煩躁厭惡,越來越鑽牛角尖,但時間久了,內心卻平靜了很多。
手上沾滿太多無辜人的鮮血,所以當師兄講解醫術醫德的時候,他便覺得,師兄這是替他贖罪。
他做了再多的錯事,終究不過還是師兄的師弟而已,他本想著,他年歲大了,等再看到師兄的時候,他認個錯,黃泉路上還能一起走,卻沒想到,這一等就是數年,卻是再也沒瞧見他。
老人身子輕顫,過了一會兒,又道:“因為我,蠱門又受一次創傷,只不過……師兄不知道的是,蠱門的力量其實隱藏起來了,如今蠱門門主,應該就是我那師弟蕭漢,他性格執拗,做事陰狠,蠱門在他手上,前途堪憂啊……”
“我愧對蠱門歷代門主,愧對師兄……”
“師兄,我贖罪來了……”
說著,竟是突然斷了氣,面色青黑,顯然是中毒而死!
時青墨大驚,連忙讓人將他從水牢中放出,自己也連忙從梅花樁上離開,而下一刻,仔細一看,這才知道發現,這乾師叔手上竟然戴著一副戒指,而這戒指上更有一道尖刺,上頭明顯是淬了毒。
“這戒指是師祖送的,有些年頭了。”徐老頭突然來了一句。
時青墨頓時瞭然。
入了這三層牢獄,想要尋死根本不可能。
這乾師叔做再錯的事兒,但畢竟是師父的師弟,送他這戒指,無非是想讓他堅持不住的時候了結自己,也不需要繼續受苦。
卻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這個乾師叔卻是一忍再忍。
這牢獄裡頭,不會有任何人搭理犯人,也正是因為這樣,直到現在,知道師父已死的訊息,這位乾師叔才會萬念俱灰尋了死。
“老頭,對付蠱門的應該不是隻有藥門與毒門吧?”時青墨又問道。
“沒錯,其實我們三門畢竟是一家,平日頂多是爭風吃醋相互較量而已,根本無傷大雅,這蠱門做了錯事兒,其實藥門無需多管,但偏偏因為乾師祖與藥門有關係,所以藥門不得不插手,而且老門主與乾師祖的關係不錯,按理說將他關在第一層思過也就算了,可問題是,這外頭其他隱世門派不樂意……所以老門主也沒辦法。”徐老頭皺著眉頭道。
其實對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