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飛來橫財還是飛來橫禍,誰說的準?
剃頭佬一般只敢給自己偷運,一點點氣運不足以讓他們承受大的因果。
但他們會幫人偷命。
這是剃頭佬一門主要的生存手段。
像吳秋秋這種紙紮匠就是明面上賣點白事的用品,暗地裡替人看事驅鬼掙錢。
剃頭佬明面上就是個理頭髮的,暗地裡則接幫人偷命偷運的生意。
吳秋秋想來想去,也想不到自己何時得罪了剃頭佬。
現實也容不得吳秋秋再去想明白,因為窒息已經讓她眼部開始充血,面前的男人還是笑得邪氣,好像絲毫沒有看到她的痛苦一樣。
吳秋秋抬起腳,一腳將小男孩踩在地上,小手一揮,落下一張紫符。
男孩慘叫一聲,瞬間就灰飛煙滅了。
“竟然是紫符。”男人目光微閃。
黃符已經被吳秋秋玩出花兒來了,當然開始進階版了。
紫符落下的同時,吳秋秋揮手丟出幾個白色的紙人。
男人只覺得吳秋秋朝著自己丟了一把灰,等到能看清時,面前竟然站著好幾個吳秋秋。
“紙人替身,有趣。”
他揉了揉眼睛,又澀又痛。
那是吳秋秋朝他撒的符灰。
紙人一般不點睛,她這幾個替身也沒有點睛。
這把灰目的就是為了迷惑這個男人。
吳秋秋飛快後退,脫離那種窒息的感覺。
只見男人根本沒受替身影響,他指尖繞著一根黑髮,一甩出來就成了一個漆黑的影子,從地上爬起來,身體支離破碎。
陰物。
吳秋秋眼睛微閃。
這是死人頭髮。
這個逼一定剃過不少死人的頭髮,將亡人的怨氣封存在髮絲之間,受他控制,每一根亡人頭髮,對應的都是一個陰物。
那隻陰物爬到一個紙人替身之前,兩下就將替身撕成了紙屑。
“小丫頭,你這幾個替身可沒什麼用。”
“我只與你開開玩笑而已,何須這麼較真啊?真是有點無趣哦。”
男人十指之間還有頭髮,他邁著輕快的步子,好似散步一樣一步步往前走。
就連臉上的表情,也是漫不經心的。
可就是這種漫不經心,讓吳秋秋感覺到莫大的危險。
而他每走一步,都有一隻陰物爬起來。
它們或是溺亡,或是車禍,或是吊死,也有正常老死的。
很快,那幾只紙人替身都被撕成了碎片。
“放我們出來。”
吳火火在紙房子裡說道。
吳秋秋咬了咬牙。
剃頭佬很厲害。
吳火火他們幾個,先不說能不能對付這人,就怕他把吳火火他們抓走,封印在死人頭髮裡。
所以之前在羅家,吳秋秋都沒有讓他們出現。
“快啊,秋秋姐,你不是這傢伙對手。”
多多也說道。
吳秋秋搖了搖頭:“不行,你們不能出來。”
剃頭佬手段莫測,又招招要命,全是歹毒的做法,根本沒有要給吳秋秋後路的樣子。
這能是他口中只是開玩笑而已?
吳秋秋要是信了就是大傻瓜。
男人手中玩著一把小刀,手指上還纏著頭髮絲,步子十分散漫。
“還不出來嗎?這幾個紙人可是全部要報廢了哦。”
他深深嗅了一口。
“小丫頭身上還藏著不少秘密啊,讓他們出來吧。”
說著,嘴角惡意的弧度越發擴大了。
吳秋秋藏在紙人中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