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什麼關係?”
吳秋秋冷冷問。
“看樣子,你與花匠也有過接觸,不過......小丫頭,你要知道你一生孤苦的命格,真的會有人毫無目的地對你好嗎?”
“花匠只怕也有自己的目的。”
羅老太太嘎嘎怪笑著。
吳秋秋卻不理會她的挑撥離間,彎刀指著老太婆。
“餘顧呢?”
餘顧的魂是回來了,但是肉身還被藏在羅家。
“想找到他?先管管你自己吧。”
羅老太太和吳秋秋說這麼多,似乎也累了,聲音中帶著濃烈的疲倦之意。
她從懷中掏出一個鮮豔的皮影。
“這是我曾孫女兒的皮做成的啊。”她喃喃道:“可惜,用不了多久也會腐爛。”
不知道藏在暗中的羅希的魂聽到這話會怎麼想。
接著,老太太毫不猶豫用手指上的銀針,扎破了皮影的眼睛......
吳秋秋眼睛一陣刺痛,突然就完全看不見了。
彷彿置身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沒有聲音,沒有影像,這裡,只有她一人。
有悉悉索索的東西動地上爬著過來,吳秋秋走兩步,那聲音跟著就消失了。
吳秋秋一停下,它們就朝著她爬過來。
黑暗中,任何一點聲音都尤其明顯。
它們好像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她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沒有躲避,反而朝著聲音來源接近。
路面不平,一不小心就踩到什麼軟趴趴的東西,好像是什麼動物的皮囊。
接著便是一隻手猛地抓住了她的腳踝。
那手黏黏糊糊的,就像上面糊滿了某種粘液。
吳秋秋摸索著舉刀砍去,卻感覺揮到了空中。
“吳秋秋。”
“吳秋秋。”
“吳秋秋。”
一時間,無數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羅希的,林新敏的,還有外婆的,吳中橋的.....
他們好像趴在吳秋秋耳邊,一直喊著她的名字。
她轉身揮手,又什麼也沒有。
“你死,你是最該死的。”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啊。”
“我是替你死的......”
“痛,好痛啊。”
“嘻嘻,秋秋你還記得我們嗎?”女孩的雙馬尾掃在吳秋秋臉上。
另外一個相同的聲音從另一邊耳朵響起:“我們又來找你玩了。”
那些聲音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吳秋秋選擇捂著雙耳。
“嚓!”
黑暗中突然亮燈。
眼前開始了一場皮影戲。
事實上,皮影在我國有千年歷史了。
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直到今天,也充滿了古老,傳奇,神秘的色彩。
沒有人會想到,平時看的皮影,是用人皮製成。
那場皮影戲只為吳秋秋一人表演。
因為影中人物,就是她自己。
從她還小的時候就開始。
她的降生,她的成長,她和外婆的相處。
還有,九歲那年,她殺掉的那對姐妹花,被砍掉的頭還在眨著眼睛。
哭著喊著求吳秋秋放過她們。
雙馬尾染了鮮血,黏糊糊的凝結成了稻草似的。
不,不是她殺的......
吳秋秋攥著拳頭,指甲將手心掐出了血。
她殺死姐妹的記憶,被塵封多年,再度被撕開一個口子。
雙馬尾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