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柳隨風與李承淵轉了一圈,又見到朱景陽站在呂祖殿中,一臉肅容的整頓秩序,蕭千離不由得笑了笑,心中卻在暗暗尋思:是不是也該給純陽宮增加一些人手了?
念頭剛起,卻又很快打消了。在通天之路沒有修建好之前,純陽宮一個閒人都不加。
眼見已近申時,見到神蹟之後的眾村民在殿內拜祭一番,心滿意足的漸漸散去。畢竟這玉虛峰山高路陡,倘若太晚,只怕下山多有不便。
蕭千離在峰頂上緩緩踱步,細細尋思日後純陽宮的建築安置。這三座大殿的位置是他特意安排,三清殿、呂祖殿日後必然是香火聚集之地,便坐落在靠近道路的前殿;問道殿類似少林藏經閣,則顯然必須安放在後殿。至於純陽主殿、練武場、煉丹房、兵械庫、居住房間等等,都一一在蕭千離的腦海中擬定成型。
“偌大的玉虛峰,這樣的大殿,哪怕放上一兩百間也不顯得擁擠,以後儘量要利用起來才好。只是總不能一味依靠抽獎吧?還是得找個明白人來好好規劃一下才行。”
他正想得出神,突然柳隨風在身邊輕聲道:“師父……”
蕭千離嗯了一聲,抬起頭來,一眼見到有一主二僕正朝自己走來。
“師兄,小心點,只怕來者不善!”聽到師妹陸無厭的聲音,蕭千離才發覺自己一直神遊物外,竟然連師妹早就來到自己身後都茫然不知。
他微微一笑,站住了腳步,就見那個白衣青年上前施了一禮,道:“見過掌教!”
“有禮了!”蕭千離還了一禮,問道,“敢問閣下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青年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轉了一轉,笑道,“只是剛剛掌教那一手憑空造物的本事確實非同凡響,在下對此頗有涉獵,因此見獵心奇,望請恕罪!”
蕭千離不動聲色的答道:“些許手段,不值一提。倘若閣下只是為了這些瑣事,請恕本座不能奉陪了。”
說完,他轉身要走,卻聽那青年笑道:“掌教不必心急,如今純陽正值存亡之秋,莫非掌教不願多聽在下幾句肺腑之言麼?”
“哼,好歹我也算是受過二十一世紀高等教育的大學生,竟敢在我面前賣弄這些縱橫家的小把戲?”蕭千離心中暗暗腹誹,面上卻神色不動,微笑道:“哦?竟有此事?倘若真有生死大劫,無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告辭!”
他竟然真的不理會這主僕三人,帶著陸無厭等人揚長而去。
再看那青年,一張小臉早已漲成了紫色,恨恨的一跺腳,嘀咕道:“好個無禮的臭道士……”
旁邊的黑衣護衛早就按捺不住,大喝一聲:“大膽!”右拳向蕭千離後心轟然擊到。
只聽兩聲冷哼,卻是柳隨風與李承淵雙雙搶上,各自伸出一指一掌,柳隨風依然還是陰寒無比的玄陰指力,李承淵則是右掌一勾一搭,竟然施展出武林罕見的《沾衣十八跌》。
拳力與玄陰指重重對撞,頓時寒力四溢,那護衛右拳稍稍一遲,隨即繼續向前,卻被李承淵帶得身子一個踉蹌,不由得滿臉通紅,怒喝道:“小輩好膽!”
他自覺大大丟了面子,不由得動了真怒,雙拳擺開,虎吼一聲就要撲上來。
“嗯?”蕭千離神色一動,制止了柳隨風和李承淵二人再度迎上,一步踏出,右手虛虛一引,畫了兩個圈子,突然一掌拍了出去。
第六十五章 你要拜我為師?
“來得好!”見到蕭千離終於出手,那黑衣護衛精神大振,磔磔怪笑,雙拳如同五丁開山一般連環轟出。
蕭千離那一掌飄飄忽忽,似乎全無勁力,但是擊到中途,又變掌為爪,並起拇指、食指、中指,正點在護衛的右拳背上,突然掌根猛然一沉,重重的在對方的拳背重重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