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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蕭千離輕笑道:“為師並無追究的打算,只是你這一道真氣來得蹊蹺,雖說助你突破到了築基圓滿境界,只是畢竟不是你本身所修煉的真氣,雖說都算是金行所屬,只是庚辛卻並不能順利融合,只怕你突破化炁境界之時,還有所障礙!”

柳隨風重重一拍手,怒道:“師弟,你糊塗啊!庚金與辛金雖是一脈相承,你所屬庚金卻是刀斧陽金,辛金卻是精細陰金,一旦成就金丹,豈不是碎成兩半?倘若不是師父今天提起,我還不知你體內竟然一金雙脈!”

“隨風,你也不必斥責承淵!”蕭千離嘆道,“此人也是一番好意,在承淵體內埋下一道深厚之極的辛金之力,倘若遇險則盡數爆發。這人想必也已步入化神境界,已掌握了部分天地規則,這才能施展這等精妙的手法。”

李承淵低著頭,半晌才悶聲道:“他只怕做夢也沒想到,短短兩年之間,我便能達到築基圓滿之境……”

蕭千離點了點頭,道:“這也算說得通。也罷,為師便助你調和庚辛,你且隨為師來!”

李承淵跟著蕭千離走進房間,柳隨風與楚尋對視一眼,各自在門口站定,替師父護法。

《坐忘經》其精髓乃是周天演化,最善尋根溯源。蕭千離雙手按在李承淵的丹田,萬物終始母氣隨之出現在識海中央,黑白之氣立刻閃爍了起來,忽明忽暗,晦澀難明。

李承淵體內的金行真氣潮水般被蕭千離吸入識海,萬物終始母氣每一次暗淡,便有一重金行之氣被打碎;每一次明亮,便有一重金行之氣重新誕生,又重新灌注入李承淵的體內,如此週而復始,迴圈往復,體內的金行真氣已經盡數歸位。

僅僅只是過了半個多時辰,李承淵全身已是大汗淋漓,幾乎虛脫了一般,他掙扎著爬起身來,對蕭千離重重磕了三個頭,哭道:“弟子……”

“不必說!”蕭千離微笑道,“此事已是你的心結,化炁境界倒也無妨,倘若到了金丹破碎、明道問心之時,那時候你須儘快解開心結才好!”

李承淵淚流滿面,點頭道:“弟子必不辜負恩師的期望!”

就在李承淵體內辛金之力盡數化為五行本源之時,遠在數千裡之外的江南水鄉,一棟氣派恢弘的莊院裡,一個劍眉星目、面容俊朗的黃衫青年忽然渾身一震,右手端著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少爺,怎麼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僕問道。

那青年如同失魂落魄一般,半晌才開口道:“我埋在承淵體內的那一道真氣……消失了。”

他霍然立起,伸手虛引,掛在牆上的一對金色輕重雙劍破空飛來,被他一把抓在手中。

“我要去找他!”

“少爺,您不能走啊!馬上就是老爺的壽誕了……”

老僕急忙上前,想要扯住青年的袖子,卻被那青年掙脫開來,沉聲道:“告訴我爹,恕孩兒不孝,今年壽誕不能陪他過了!”

他頭也不回的衝出房門,身子一個起落,便已經消失不見。

在玉虛峰上,忽然有數十人敲鑼打鼓,抬著十幾個大箱子走上山來。

聽得聲音嘈雜,柳隨風眉頭一皺,沉聲道:“二師弟,你在這裡守著,我去看看!”

楚尋慨然應諾,柳隨風整一整衣冠,大踏步迎上前去,喝道:“何故喧譁?”

人群中走出一人,服飾與中土大有不同,衣衫寬大,尖頭快靴,周身佈滿流蘇,頭上戴著布帽,卻**著胸口,說道:“奉教主之命,特來送上賀禮!”

“原來是送禮的?”柳隨風點頭道,“既然如此,諸位的教主又是哪位?在下久隨家師身側,卻並未聽說家師結交過異族教派。”

那人漢語有些生硬,顯然並非中原人士。笑道:“我們教主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