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殊此時又急又氣,鬢角汗水涔涔,顯然是千里奔波而來,語氣又快又衝。李承淵自知失言,打了個哈哈,笑嘻嘻的說:“鬱姑娘何必在意些許小事,今日此來,不知所為何事?”
鬱南殊哼了一聲,劈頭便問道:“你師父呢?可在山中?”
李承淵點了點頭,笑道:“你倒是來的巧了,師尊這些時日並未離山,你若是有事,在下這就帶你上山!”
“少來假惺惺的討好!”鬱南殊白了李承淵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你當我沒來過玉虛峰麼?還要你引路不成?你這傢伙,當初若不是你師父騙了我一隻蝕心蠱,如今你哪裡有這般造化!”
自家事自家清楚,當年李承淵重傷垂危,被崆峒門人救起,猶自腦子糊里糊塗、懵懵懂懂,若不是蕭千離從鬱南殊手中換得蝕心蠱,吸取腦中淤血,只怕如今還是渾渾噩噩。李承淵雖是勇悍無雙,卻也是恩怨分明的漢子,當下賠笑道:“是是,鬱姑娘自行前去尋師尊便是!”
鬱南殊也不去理會,纖足一點,身子已經凌空躍起,幾個起落,身影已消失在山道拐角處。幾名外門弟子急忙湊了上來,呼呼喘氣,沮喪的說:“李師兄,那女子是誰啊?竟然這般厲害?”
“打了這麼半天,你們還不知道人家的身份來歷?”
見到李承淵疑惑,一位年長些的外門弟子急忙辯解道:“那女子一上山便指名道姓要見掌教,咱們請她留下名帖,這便呈上山去。誰知她當即翻臉,說她與純陽掌教打交道的時候,咱們這些小娃娃還不知在哪裡呢……秦師兄還捱了她一巴掌,現在還沒順過氣來。”
李承淵啞然失笑,搖頭道:“這女子來自苗疆,常年與劇毒為伴,故而性情有些古怪偏激,你們不必與她一般見識。知川中了她一掌?讓我瞧瞧——”
他順著弟子指點的方向去看,果然見到一名身穿道袍的年輕人坐在山石上,五心向天,正在運氣療傷,面容扭曲,臉色難看,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額角流將下來。
李承淵大踏步走了過去,在他後心略一推拿,那年輕道者長長舒一口氣,鬱結的真氣頓時貫通無阻。
“呵,人家是留了情了!”見到一眾外門弟子臉色都有些憤慨,李承淵安慰道,“此人名為鬱南殊,乃是苗疆五毒教的五大使者之一,位列先天之境,更是善施劇毒,你們能糾纏她許久,著實不易。”
“先天之境?”眾門人不由得驚呼一聲,頓時小聲議論起來,沮喪之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後怕和興奮之情。
“你們也不必在意,她與咱們純陽宮的關係有些複雜,一時間也說不清、道不明。”李承淵搔了搔腦袋,覺得有些難以措辭,只能斟酌著說,“尤其是他們的教主曲璃,似乎和師尊的關係有些古怪……”
“哦——”眾人頓時恍然大悟,眼神也多了幾分曖昧之色,有大膽的弟子小心翼翼的問道:“李師兄,咱們陸師叔不是……”
“慎言!”李承淵面孔一板,正色道,“陸師叔與師尊乃是公認的道侶,你們不可隨意編排!那位曲教主……唔,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又有一人湊了上來,雙眼中滿滿的都是熾熱的八卦火焰,低聲道:“李師兄,傳聞天香閣主與咱們掌教似乎……也有些關係不一般啊?”
“誰說的?”李承淵頓時瞪大了眼睛。
“池師兄說的……”
“是嗎?還有這事?”李承淵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驚喜道,“池師弟曾經與師尊一同前往揚州,想來他定然知道些什麼!好,我這就去尋池師弟問個明白!”
他轉身要走,一眼看過眾弟子眼中的興奮目光,不由得失笑道:“你們這群混賬小子,練功不見得如此上心,卻對這些八卦傳聞如此在意!明天開始,每天練功多加半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