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個都不許跑,統統與我助陣去!”
聽到李傕一頂大帽子壓將下來,老漁翁與枯竹老人對視一眼,一時間都沉默不語。
見兩位老友都不吭聲,李傕罕見的發了脾氣,怒道:“怎麼回事?都啞巴了?”
老漁翁遲疑片刻,緩緩道:“李老道,不是咱們不肯幫忙。以金山寺的四班首、八執事,加上一個昭善小和尚,想來蕭掌教雖有些麻煩,全身而退卻也不是難事。怕只怕……”
“怕什麼?”隱道人李傕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見到老漁翁面有難色,枯竹老人長嘆一聲,接著說:“昭善明知純陽掌教乃還虛之境的武學大宗師,必會請動那三個老傢伙。倘若老頭子與老鬼與蕭掌教聯手,倒也不懼那三人。只是倘若老鬼出動,那一位也會出關……”
“那一位?”李傕猛然一驚,沉聲道,“莫非那老怪物還在人世?”
老漁翁垂首嘆道:“先師一時不查,竟然留下如此玄門大患。雖說徒不言師之過,只是此事……此事著實棘手……”
李傕重重的一拳砸在左手手心,長長嘆息一聲,低頭默然不語。
第四百四十一章 揚州有佳人
有分教:“垂楊不斷接殘蕪,雁齒虹橋儼畫圖。也是銷金一鍋子,故應喚作瘦西湖。”
這時正是五月天氣,紅花夾徑,綠柳垂湖,暖洋洋的春風吹在身上,當真是醺醺欲醉。蕭千離與池寒桐一路行來,只覺心曠神怡,忽然心有所感,吟誦道:“杜郎俊賞,算而今、重到須驚。縱豆蔻詞工,青樓夢好,難賦深情。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
只聽有人大讚道:“好詞!好詞!這一首《揚州慢》雖說只有下半闕,卻是洗盡鉛華,懷昔感今,回味悠長。”
蕭千離轉頭看去,只見一位持卷老儒徐徐轉出,雖是滿頭銀絲,卻是精神矍鑠,當下微笑道:“不敢當,老先生謬讚了!”
那老者豎掌行了一禮,笑道:“敢問道長,如今明明是太平盛世,如何這般哀傷?倒似乎戰亂大起、頗有悽淡空濛之念?”
蕭千離微笑道:“雖太平盛世,只是貧道身在江湖,卻身不由己。”
那老儒聞言恍然,笑道:“既如此,何不歸去?”
“一入江湖深似海,從此凡塵如路人!”
老儒鼓掌大笑道:“好!好!好!倘若有朝一日仙長脫離苦海,不妨重做上闕,老夫倘若未死,期盼瘦西湖把酒一敘!”
蕭千離含笑還禮,目送那老儒揹負雙手,緩緩離去,不由得笑道:“尋常一老儒,便是這等風流雅緻、卓然不群,不愧為江南人物!”
池寒桐更是心有慼慼的點頭,想了一想,問道:“師父,弟子雖聽不懂你們的對話,但是隻覺高深莫測,細細想來有韻味無窮。師父,可否除了教我武功之外,也教弟子讀書寫字?”
蕭千離頓時愕然,側頭看去,只見這個小徒弟一副悠然神往的模樣,不由得開懷大笑,連連點頭道:“不愧為紅塵一脈天定傳人,最重煉心!為師座下有六星七徒,未來還有一位親傳弟子和一位記名弟子,你卻是唯一一個提出要讀書的。如此甚好!回山之後,為師自然親自教你。”
池寒桐聞言也是大喜,卻好奇的問道:“師父,您之前說我得紅塵天定,那究竟是什麼?咱們的門派不是稱為純陽宮麼?”
蕭千離微笑解釋道:“本門名為純陽,乃是玄門太清道統,始祖為三清之首的太上道祖。本門之中,並無門戶之見,兼收幷蓄,胸懷天下。你的幾位師兄師姐,雖說都是以本門《坐忘》入道,實則各有所長。縱然是一身魔道功法,在《坐忘》之下,也照樣是百川歸海,終得大道。”
他頓了一頓,又解釋道:“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