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是個不足二十平方米的狹長房間,裡面靠著牆壁排了幾張鐵架床,屋子裡擠滿了人,空氣中充斥著一股黴味和臭尿味,嗆得他幾乎要咳嗽起來。
這裡,是監獄一類的地方吧?
這時他注意到剛才那幾個窺探他的人彙報後,一個長得十分粗壯的男人走了過來,看到司馬瑨醒了,上前對著他就是一巴掌:“新來的,知道規矩不?”
司馬瑨還沒來得及還手,頭已經被打得一陣巨痛,接著,一股鼻血從他鼻子裡流了出來,染紅了身上的衣服。
“喲,這麼不經摔,看來很快就學會規矩了。哈哈!”
粗壯的男人就是被叫老大的,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煞氣。不過,和司馬瑨遇到的更厲害的殺手相比,這股煞氣根本不算一回事。
只是司馬瑨這時才發現,就算他想還手,但卻覺得四肢僵硬,動彈不得,好象全身骨頭被打斷了一樣。
司馬瑨這才暗道不好,想起醫院那個陌生小護士輸液的那一幕,頓時醒悟過來,自已著了田申的道了。
田申和他知已知彼,哪裡會不瞭解他的身手呢?因此一定是在他輸液中動了什麼手腳,才讓他這樣綿軟無力。
司馬瑨不禁暗暗後悔,早知道當時就該直接跑出醫院,不該大意在醫院裡逗留。
看到司馬瑨不客氣地想要反擊的樣子,那個老大又上前,“啪”地一巴掌又摔了過來,這一次,劇烈的掌力將司馬瑨將再震得腦部巨痛不已,他抱著頭,在床上滾來滾去……從來沒有一次的疼痛,象這一次那樣難以忍受。
“老大,不好了,你不會下手太重,把他打得腦震盪了吧?”
一個犯人看到司馬瑨痛苦的樣子,有點害怕了,如果司馬瑨被打死了,他們一牢子的人都得加刑,老大可以不在乎,他是故意殺人犯,早晚都要死的,自已無非是小偷小摸,過半個月就可以放出去了,要再加刑就倒黴了。
“老大,要不要叫醫生啊?”
另一個犯人見勢不妙,主動提出來。
“不用,就讓他這樣吧,死了還乾淨。”
被叫老大的鄭慶一臉不以為然,他是肯定要被判死刑的人了,搶劫故意殺人,再殺一個也是死刑,怕什麼?何況,還有人交待他,如果好好折磨這個新來的,會給他一個天大的好處。
對於一個將死之人,還能有利用價值,鄭慶欣然和對方達成了交易。
當疼痛達到極限,司馬瑨抱著腦袋,暈了過去。
等司馬瑨再次醒來時,黑夜已經降臨,四周的犯人都已經入睡,牢房裡響起了如雷的鼾聲。
而最讓司馬瑨感覺到奇蹟的是,他的頭居然不疼了。不光不疼,一些曾經被他遺忘的往事,這時突然如潮水一般,向他的腦子裡湧了進來。
原來,竟然是這樣……
司馬瑨的臉上,在黑夜中,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趙菲躺在宿舍的床上,心裡也不好受,對面就是秦蓮花空蕩蕩的床。劉菊和王海蓉、沈清冰看到趙菲的神色,知道她現在不想人打攪,大家也不敢多說什麼,在宿舍裡做什麼事都是躡手躡腳的。
對這些普通的高中女生來說,同舍的舍友突然被殺,而且還是被同班同學殺死的,對她們來說,是一件極為震撼心靈的事情。前天她們也被警察分別叫去做了筆錄,描述最後一次見到秦蓮花的情形。
現在聽說司馬瑨被抓了,秦蓮花也死了,大家都莫名感覺到一陣悽清。
“趙菲,要不要我幫你打飯回來吃?”
劉菊見趙菲晚飯也不想吃,下了課就坐在自已床上,看著對面秦蓮花的床發呆,只好打破沉默,好心問她。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