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許陽公子將藥鼎運回去。”她心思縝密,許陽一個玄徒中期的人,肯定搬不動這尊二三十鈞的藥鼎。再者,許正飛心懷怨恨,說不定會半途截住許陽。
一個膀大腰圓的玄士躬身應命,伸手在藥鼎底部一託,就將這尊鼎輕輕巧巧地舉了起來,揹負在肩上。
“既如此,多謝了。”許陽躬身一禮,將裝有赤虯根和其他凡藥的檀木盒抱起,跟隨那個名叫“老六”的玄士走出大門。他倒不是搬不動這尊鼎,也不懼怕滋事的許正飛等人,只不過一名玄徒中期的菜鳥自行搬運二三十鈞的藥鼎,有些過於驚人,他便沒有拒絕。
黎望哈哈一笑,轉身走回內閣。
背後,黎玉容盈盈細步跟上,輕聲問道:“對這樣一個玄徒,你為何費這麼大的心思。難道你認為,他能幫上你什麼?”
黎望搖頭道:“你不覺得,他很不尋常麼?”
回想起一直平平靜靜,表情沒有絲毫波瀾的許陽,黎玉容點頭稱是。那個衣衫破舊的少年,似乎有一種永遠淡定從容的氣質,這種氣質出現在一個玄宗強者身上還屬正常,但出現在一個玄徒身上,就只能說不尋常了。
第十七章魚龍勢,蒼龍駕海
許陽跟隨那位名叫“老六”的玄士,一路指引,回到了家中。
這一行來,自然惹來不少人注意。其中就有咬牙切齒的許正飛,他一心想著報復許陽,結果傻眼了,因為許陽回來的時候,身邊還伴隨著一位玄士!
雖然許家也有玄士甚至玄師級別的護衛高手,但許正飛根本無法動用。說到底,許陽還是臨淵許氏的一份子,這些家族護衛不可能去幫著許正飛欺凌許陽,那樣太犯忌諱。
“哼,算你好運!不過,那個玄士終有走的時候,到時我直接去你住處,好好羞辱你一番。”許正飛怨憤的眼神死死盯著消失在街口處的許陽。
“許公子,要放在哪裡?”老六一路扛著青銅鼎,面色不紅,大氣不喘,顯示出一名玄士的強大身體素質。
“辛苦了,放在屋中吧。”許陽指了一個位置道。
名叫老六的玄士點頭,小心地將藥鼎放下,問道:“許公子,不知還有什麼需要我效勞。”他知道小君侯對這位許公子青眼有加,言談舉止之間便帶了三分客氣,絲毫沒有身為一名玄士的傲氣。
“不用了,多謝你。”許陽從錢袋中取出兩枚蒼狼幣送上,“一點小酬謝,請笑納。”
舉手之勞,就能拿到兩枚蒼狼幣,倒是個意外之喜。要知道老六作為千寶閣護衛,一個月的薪俸也只是二十塊蒼狼幣罷了。
老六推辭一番,就收下了,呵呵笑道:“許公子以後有什麼差遣,知會老六一聲便是。”說著,他走出了院門。
許陽當然知道這是老六的客套話,不會當真。
現在萬事齊備,許陽便著手修煉磐石體。
修煉磐石體並不需要特別煉製丹藥,而是採用藥浴法,由外及內。這也省去許陽的一番麻煩。他準備了不少柴禾,堆在鼎下,然後倒入幾桶清水,將所需藥材分出一部分放入水中,合上鼎蓋,生火熬煮。
“可惜,我還不是玄士,沒有火極玄力,便無法自由掌控火候,後世的許多精妙煉丹法便施展不出……”許陽暗中惋惜,隨即精神振作,“不過,我腦海中有不少現在便可煉製的低階凡藥,藥性極佳,可以藉此生財。”
正想間,鼎蓋的氣孔中已經冒出蒸蒸熱氣,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飄來。許陽啟開鼎蓋,發現原本的清水已經變成淡淡的黑色液汁。
許妤今天去了布莊,家中空無一人。許陽除下衣衫,縱身躍入鼎中,深吸一口氣,沉入黑色藥液之中。
星海之中的玄能霧靄迅速翻滾起來,鼎中的烏黑藥汁,隨著許陽行功,從肌膚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