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倫不類。
“哪裡,公子一看就是人中龍鳳,”攤主自然不會說出內心想法,“今天我老李拼著虧本,也要結交公子這樣的人物,這隻泥——這隻寶貝,就以一枚翼虎幣的價格,賣給公子。”
許陽取出一枚翼虎幣,然後將泥娃娃收入儲物戒之中,轉身離去。
那攤主看到許陽走遠,將金光燦然的翼虎幣放在唇邊用力一吹,然後放在耳旁,聽著那悅耳的嗡鳴,得意地說道:“總算遇見了一個冤大頭,那泥娃娃是老子在周邊鄉鎮,兩塊蒼狼幣的價格買來的,轉手賣了一百蒼狼幣,賺了五十倍!哈哈,我真是經商天才。”
許陽買下泥娃娃之後,繼續向前走。一路上,他又買到了兩塊踏浪石、一塊潮汐石,都是水極上品玄石,當然價格也高的驚人。
“街尾怎麼回事,為什麼圍著一群人?”許陽好奇地向那裡走去。
許陽的身軀挺拔,比尋常人高了半尺,他很容易就看到了人牆之中的景象。
一個一身麻袍的老人,在地上酣然大睡,鼾聲如雷。這在熱鬧的東萊城,可不多見。
許陽聽到有人竊竊私語:“這老頭,當真不怕死!就在這大街當中,睡了整整一個上午,萬一遇到一些跋扈霸道的宗族出行,馬蹄車輪之下,豈不丟了性命?”
許陽仔細看這位麻袍老者,見他渾身沒有絲毫玄力波動,氣血衰敗,只是一個尋常老漢。
許陽剛要轉身離開,卻聽到馬蹄聲得得,車輪聲軋軋,隨即一聲高喝響起:“閃開,都給我閃開!衝撞了小侯爺的車駕,誰也救不了你們!”
圍觀眾人轟然散去,既然馬伕稱呼小侯爺,那說明車駕的主人必然是宗族子弟,家中有封侯的玄君老祖。
一群人散開,街道當中,只剩下了一個麻袍老漢。那駕車的馬伕眼神一厲,揚鞭縱馬,就要從這不開眼的老漢身上碾壓過去。
許陽眉頭一皺,他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可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慘劇發生,自己必然無法釋懷。
就在馬車即將軋上麻袍老者的身體時,眾人見到一道藍影閃過,隨即是“嘭”的一聲悶響,塵埃四起。
塵埃散盡,眾人定睛一看,只見一個藍衫少年,頭戴束髮金環,腰懸古劍,用脊背硬生生地扛住了車轅!
馬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令人牙齒髮酸。眾人見到藍衫少年如此神猛,齊齊喝彩。
馬車伕一個倒栽蔥,差點栽倒在街道上。好在他同為玄者,半空中一個前滾翻,穩穩落地。不過他的臉色,卻是非常難看。
“哪家的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柳家的車駕也敢衝撞!”
馬車伕怒喝,衝著許陽,戟指罵道。
馬車之內,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傳來:“柳禮,怎麼回事?是誰敢衝撞我的車駕,害我打翻了一盞香茶,實在該死!”
馬車伕柳禮躬身道:“稟報小侯爺,是一個藍衣服的小子,年紀約莫十五六歲。他面生得很,不是東萊人氏。”
周遭響起了私語聲。
“這下糟了,沒想到竟然是柳家的車駕,那麼車裡坐著的,應當是蒼莽侯的嫡孫柳明傳!”
“柳小君侯家學淵源,現年不過十六歲,卻已經是玄師境界,有著潛龍榜的戰力!”
馬車之中,那柳小君侯柳明傳陰陰說道:“既然不是東萊人氏,不知我柳氏大名,死罪可免。讓他留下一對眼睛、一雙手臂,放他去吧!”
許陽冷漠地看了馬車一眼,這高門大戶的子弟,當真橫蠻霸道,動輒就要挖人雙眼、斬人手臂。他沒有理會,上前一步,彎腰去扶那位麻袍老者,準備將他扶到街旁去睡覺,再行離開。
誰知一扶之下,竟然沒有將老者扶起。許陽驚咦一聲,手上加力,卻感覺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