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微微點頭,暗夜一個閃身原地消失。
從西院選出來,他回到自己的院子換了身衣服,不緊不慢去了後花園的沁心湖。
湖邊的淺水區荷葉成片,幾支飽滿的蓮蓬來回晃動,突然一片荷葉拔高了幾公分。
“誰在那?”路過的小宮女見此情景,止步大聲呵斥:“再不出來,宮裡的錦衣衛可不是吃素的!”
戚月舉著荷葉懊惱計策失敗,正糾結著如何脫身,就聽見熟悉的聲音飄來。
“本王不過是叫你摘些蓮子,磨磨蹭蹭幹嘛呢?”
那宮女也聞聲看去,只是一眼便下跪道歉:“奴不知郡王在此,奴該死!”
姜予安才抬頭,那宮女如見鬼般匆忙磕頭,得到允許就逃之夭夭。
戚月冒出頭好奇道:“她是在怕你?”
他並沒回答,而是靠近後指了指面具:“他們都以為這後面是一張長著獠牙的怪物。”
“嘖,那他們指定後悔。”說著又貓下了腰繼續在淤泥裡挖呀挖。
“你的那位重要之人,會不會並沒將東西藏在這?”
這也不怪他懷疑,畢竟誰會把重要的東西隨意丟在荷塘裡。
戚月直接否定:“別人不會,但她一定會。”
“他倒是個奇人。”
“寧檬不過是信奉‘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是最危險的地方’
何況,當初她就是這麼活下來的。”
“聽名字似乎是位女子?”
“不然呢?”
“所以她也是來自末世?”姜予安岔開換了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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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月站直身子,用手肘擦了擦臉頰的汗水:“我到底說了多少,你怎麼知道末世卻不知寧檬是女孩子?”
“也就從你如何來到這裡,再到你是想如何要了狗皇帝的性命……”
戚月可顧不住手上的泥,一下子將人拉進水裡,其實她本想捂嘴的,可惜沒那麼高。
“你活膩了!”她想了想又改口道:“我還沒活膩。”
姜予安費力從渾濁的水中站起,絲毫不在意身上的汙垢。
他伸出手:“水裡有吸血的軟骨蟲,會鑽進耳朵。”
戚月腦海裡浮現出螞蟥的樣子,毫不猶豫抓住起身。
“再怎麼那老頭也是你爺,你怎能跟著我罵人家……”
“他是不是我爺都不一定。”
“啊?”
話說在這吃瓜不太好,可她實在是架不住八卦的心。
“你奶、給他戴綠帽子了?”
咚!
腦門捱了一個爆慄。
戚月揉了揉額頭,一臉無辜:“不是就不是嘛!誰讓你說話不說完。”
他的雙眼逐漸放空,空到讓人不寒而慄。
“之前我對你說過,我兒時經歷過刺殺,東宮走水的事吧?”
戚月點點頭,一邊聽一邊還不忘在泥裡撈上兩下。
幸好這裡地處偏僻,除了剛剛那位小宮女在沒人來過。
“你查出來是誰幹的了?”
姜予安斂了斂神色:“是太后,也就是我父親的生母。
她是做了這件事後才封了後,你覺得是受了誰的意?”
戚月徹底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她不知該如何回答才能不傷害眼前這少年分毫。
似是看出了她的憂慮,姜予安微笑道:“沒關係,都過去了。”
“可這和你爺不是你爺,有什麼關係?”
戚月抓了抓頭,如此燒腦,搞不懂。
“有沒可能,我不是太子親生的。”
“啊!你娘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