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部分

“嗯。”冷冷挑眉,他回答得很坦然。

撇嘴,連翹不太敢相信:“不能吧?你都給誰打過針?”

“軍犬。”

冷冷的一句話,讓連翹差點吐血,敢情這是拿她寶貴的生命當兒戲呢?

咬牙,切齒。

“我要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

冷睨著他,邢烈火俊臉陰鷲,作為一名全能特種軍王,常識性的醫療救治絕對是沒有問題的,這女人就這麼信不著他麼?念此及,聲音驟冷:“破傷風免疫球蛋白僅限於臀部肌內注射,你想露屁股讓人看?”

“露屁股比被你一針打死強。”

繃直了面孔,他沾了酒精棉就在她臀部上塗抹著,臉色很黑,動作卻很緩。

上帝啊,耶穌啊!聖母瑪麗雅啊!連翹那心跳得突突地。

要命了!

她並不怕痛,但小時候生病都是媽媽用中藥調理,對打針這事兒簡直就是深惡痛絕——潛意識裡,她非常的害怕,覺得比什麼都痛。

將整張臉埋到枕頭裡,她一動不動,咬著唇沒有吭聲。

心裡尋思著,這傢伙擺明了是故意拾掇她吧?

哪料,火鍋這麼一個爺們兒,扎針手法竟相當的嫻熟準確,推藥水,抽針,一氣呵成,她就覺著屁股上像蚊子叮了一口,沒覺著怎麼痛,就聽到他涼涼的聲音:

“好了。”

“噢。”悶悶地應了一聲,她伸出手去拉內褲,一隻大手,卻先一步替她穿好——

身體一僵,她很羞澀好不好?

翻轉身來,迅速拉上被子蓋住自己。

不得不說,她身體素質真是不錯的,一般人要是得了破傷風,不折騰得人傾馬翻是不帶完事兒的,她就這麼睡了一夜,打了點滴,燒退下去了,竟好了個七七八八。

悶著頭想著事兒,她哪知道,被那白花花的小屁屁一晃,某位爺衝進浴室在水龍頭下狠狠用冷水澆了個滿頭,持續至少兩分鐘再抬起頭時——鏡子裡那狼狽的男人呵,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氣兒。

悶騷男人的下場。

……

日子不鹹不淡的過著,生病的連翹幾天都沒有去集訓,好在身份‘特殊’,也沒人找她茬兒,抽了個時間在得到火閻王的允許後,她給小姨掛了電話,問候了家裡的近況,而關於自己,她除了告訴小姨被特招入伍之外,其餘什麼都沒講,報喜不報憂是原則,對於她僅剩的親人,她很重視。

可,火鍋同志不知道哪兒抽了,從她生病醒來後,就沒給過她好臉色。

當然,之前也沒啥好臉色嘎——

詭異的是,兩人每晚照常滾一個熱被窩兒,摟得比世界上最親密的愛人還緊窒,雖然嚴格說來他那不是摟抱,而是禁錮。而他每天仍舊細心的給她傷口換藥,替她輕揉癒合時偶爾發癢的傷口,順便揩點油。

一切沒什麼變化,但那結成萬年堅冰的臉卻騙不了人。

他,很生氣。

她沒搞懂,不過覺得這沒啥不好。

久宅在家的人,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對時間的觸覺就會遲鈍,更容易沉浸入思考,於是,她沒事兒就瞎琢磨,像是把生命生生揉碎,再一塊塊拼湊到日子裡似的。

苦不堪言吶!

一晃一週。

這天邢烈火回景裡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回家就去了書房。

連翹尋思著自個兒身體好得差不多了,該銷假了,公事還去書房說吧。

敲門進去,男人正嚴肅地端坐在書桌邊兒看檔案,瞥了她一眼,凌厲的眉眼間,多了一抹不知名的情緒,順手就將手中的資料放進了檔案袋。

一晃眼,連翹發現了檔案袋上貼著的紅色標籤,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