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然後才蠻專業的問了一句。
“在她死之前,最後見的人是誰?”
“易紹天。”
這次邢爺回答得蠻快,但是瞄著她的眼神兒卻帶著些玩味兒!
易安然是重案犯,除了律師一般人是不可能想見就見的。
然而據獄警交待,昨兒晚上半夜十二點,易紹天處長突然急匆匆地趕到了看守所,進了監區要見易安然。由於他身份的特殊性,獄警懷疑,更沒有拒絕,而且還聽從他的吩咐離開了該監舍附近,他大約是在凌晨一點左右離開的,期間值班的獄警並未注意到他有何異常。
可是,今兒早上接到易安然死訊的時候,他卻大驚失色的矢口否認了昨兒晚上探過監。
目前,由於這個案件的特殊性,在法醫鑑定沒有出來以前,易紹天已經作為最大的嫌疑人,留置在了刑偵大隊,雖未正式逮捕,但人身自由卻受到了限制。
聽完他這些話,連翹心裡徹底震住了。
“你相信是他乾的?”
老實說,她真不信。這些年和易紹天接觸不多,她現在也不太瞭解那個男人,可是,表面上看起來似乎他嫌疑最大,但實際上,他完全沒有作案的動機。
搖了搖頭,邢爺突然想到了最後一次見到易紹天的情形。
那天,他還特意提醒自己要注意保護連翹,小心邢子陽,結果當天連翹在農貿市場就差點兒出事兒。
何況,正如連翹所想,他同樣也想不出來易紹天有任何要殺易安然的理由。
他就事論事地說,“當然不信,不過,一切都得以證據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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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相較於火哥的忙碌,連翹的日子還是一如往常——閒得扯淡。
管管女兒,陪陪老太太,養養胎。
至今三七鬧騰得邢婉兩母女進了醫院後,柳眉並沒有再來景裡打掃了,而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老實說,家裡天天出現這麼兩個禍害,其實也不是啥好事兒。
這樣也挺好!
而卓大美人兒的漂亮百合花還是一如既往的送來,連翹全都一一‘笑納’了,像個投了魚餌的漁翁,她現在就坐等收網之日。
閒啊,其實這都些是閒出來的事兒!
好在,離婚後的爽妞兒沒有了家庭的束縛後,來來去去地到是自由了許多。
在幼兒園接了衛舒子,她們娘倆兒現在總喜歡到景裡來玩一會兒,一方面爽妞兒是為了讓衛舒子和三七玩,免得他有事沒事就嚷著要找他爸爸,鬧得她心煩意亂;另一方面她也剛好陪連子嘮嘮嗑。
女人麼,不管大事小事兒,傾訴一下,心情總歸是會好一點的。
當然,對此,連翹同樣也是舉雙手歡迎的。
閒得發黴有朋來,不亦樂乎?
而這種時候,沈老太太總會親手做一些好吃又好看的點心或者零食的給孩子們備著,然後自個兒就笑眯眯地坐在沙發上喝著茶看著倆孩子玩耍鬧騰,心情似乎也倍兒好。
從不多話,也從不管束。
這種閒適又善良的婆婆樣版,簡直讓舒爽不堪去對比。
她發誓,要是衛燎的老媽有沈老太太十分之一的度量和風度,有沈老太太對連子那十分之一的好,那麼,她咬斷牙齒也不可能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人啊,越比較越有心裡落差。
想到她自己這幾年來受的那些個屈辱,心裡的陰鬱便越發重了,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平衡點去化解。
連翹又何嘗不知道這姐妹兒心裡的委屈呢?
對於爽妞兒和衛隊的事兒,短時間內她知道也勸解不了,她瞭解爽妞兒的脾氣,怎麼勸都不太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