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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2章 東坡得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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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的稱讚聲中,田老連連搖頭,擺手笑道:“還好你們沒說我是書法家,不然我恐怕要羞愧跳湖了。”
說說笑笑之中,大家的話題自然迴歸到書畫上了。這個對於王觀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反正古今字畫他都懂得不少,也不愁接不上話。
閒聊之中,又有人來了:“恕罪恕罪,讓大家久等了。”
王觀順勢看去,只見來人是個微胖中年人,笑容可掬的臉上卻掩飾不了精明強幹之色,顯然是個生意場上的老手。
“譚掌櫃。”刑老微笑招呼道:“來喝杯茶。”
“謝謝刑老。”
一番點頭示意之後,譚掌櫃就在旁邊空位上坐了下來,然後就把手中的東西擱到桌上,再輕輕的推到了桌子中間,笑意盎然道:“東西帶過來了,請諸位慢慢品鑑。”
東西是一個卷軸,裝裱的紙質微黃,如果不是存心作舊,那麼應該有一些年頭了。就在王觀仔細打量之時,田老幹脆笑道:“你愣著幹什麼,難道要讓我們這些老人家動手嗎?”
“失禮了。”
王觀立即反應過來,不好意思一笑,然後起身拿起卷軸,順手將繫帶解開,再小心翼翼的把卷軸輕輕攤開。
卷軸操攤開小半,發現是立軸畫,王觀順勢調整方向,然後更是識趣的把圖畫懸系在旁邊的珠簾之上,讓大家都能夠看到。
此時,王觀才打量起來,只見畫上是一個文人倚坐在一個大石頭上,手中捧著一塊類似石頭一樣的東西,正在聚精會神的觀賞。另外在圖畫的左上角,則是東坡得硯幾字。接下來的左下角卻是落款。
“山陰任頤!”
看了一眼。王觀頓時脫口而出:“任伯年東坡得硯圖!”
任頤,就是任伯年,清末著名畫家。由於他是浙省山陰人,所以落款一般寫上山陰任頤四字,是一位傑出的肖像畫家。
而且談到任伯年,又不得不提起徐悲鴻。徐悲鴻一生崇拜任伯年,自認為是任伯年轉世。因為任伯年死的那天,正是徐悲鴻出生之日。
能讓徐悲鴻這樣的大畫家崇拜,也可以知道任伯年在清末畫壇的地位。
當然,就算是現在。任伯年的作品價值也不菲。更何況又是他比較擅長的人物畫,而且又與蘇東坡有關。聯絡到蘇子文化節,這畫的價值或許能漲一兩成。
不過也有個前提,這畫必須是真跡才值錢。如果是仿品或贗品,那就兩說了。
“沒錯,就是任伯年的東坡得硯圖。”譚掌櫃笑眯眯道:“諸位也是書畫界的前輩、行家,應該能夠看出這畫是珍品。如果不是為了給蘇子文化節出把力,我也不捨得出手……”
這是給刑老等人下套,要知道現代的書畫家。未必就是字畫鑑定專家。如果沒有這個自知之明,那麼打眼了也不稀奇,而且還是常有的事。如果單單是刑老幾個人,說不定真讓譚掌櫃得逞了。不過十分可惜。在場至少有兩個行家。
田老稍微打量,就示意道:“王觀,你上手看看。”
“好。”
王觀點頭,把畫從珠簾上解下來。再放到桌面上仔細觀賞。
說起來東坡得硯圖,也算是一個比較廣泛的題材了。據說在某一天,蘇東坡的父親蘇洵準備在自家後院種點東西。乾脆叫兩個兒子幫忙幹活。
那時蘇東坡年紀不大,幹起活來挺賣勁。正挖得歡的時候,噹啷一聲,挖出一塊沾滿泥土的方石頭。蘇東坡把石頭拿起來打量,發現石頭呈現出淺綠色,有點像青魚的脊背,質地細膩潤柔,夾雜著細小的銀星。
感覺石頭不一般,蘇東坡立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