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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強得多了。尹師弟劍鋒橫過,蕭大師嚇得擋也不敢擋,身子向後便倒;褚掌門卻是出手如電,兩隻手指伸出來夾定了劍尖,把全身真氣都運到指上,死死夾著不讓他抽劍。

他手上奪劍,腳下踢了蕭大師一腳叫他快跑,口中瞎話也是行雲流水一般隨口編來:&ldo;尹師弟不可誤會,我只是羨慕智深禪師武學廣博,向他請教一二,並沒有別的事。&rdo;

蕭大師還坐在他身上,尹師弟哪肯信這翻話。只是他做人師弟的不能當面和師兄吵起來,更不能說師兄不守……道,便撤了內力,冷冷問道:&ldo;原來如此,是我誤會大師了。只是大師既是佛門高僧,應當用招光明正大,如此小巧痴纏倒不像是佛門正宗了。&rdo;

尹師弟武功雖然在屋內三人中只算最低,氣勢卻生生壓倒了那兩位高人。蕭大師平生沒見過這樣的,已經嚇得忘了自己還會武功的事,跑都不敢跑了;褚掌門只得替他出頭,把問題都攬到了自己身上:&ldo;是我纏著大師與我試招,他不肯,我便先出招逼他動手。智深大師又有事要與我商量,被我逼得無法,才與我過了兩招。至於方才壓制我,也只是為了讓我不要一餵與他過招,好和我說些正事。&rdo;

褚掌門把自己委屈成了這樣,尹師弟到底也沒信,心裡就覺著他是被那花和尚騙了才這麼顛倒黑白。他狠狠盯了蕭大師一眼,眼中光華灼灼,如同x光一樣掃透他的五臟六腑,殺氣毫不保留地放了出來。

蕭大師雖然也是花和尚,可和豪慡大氣的花和尚魯智深不一樣,他內心深處還是個單純的文青,鬧成這樣心裡自然是敏感的憂傷了起來。他委屈得偷偷瞪了褚掌門一眼,卻不敢瞪尹師弟,雙手合什,唸了聲:&ldo;阿彌陀佛。貧僧是佛門弟子,豈能做出無禮之舉。方才貧僧與褚掌門的確是有正事相談,只是談到要緊處,一時忘形而已。&rdo;

說完這番話,他才想起來自己還騎在褚掌門身上,翻身就下了炕,餘光掃了掃尹師弟發黑的臉龐,撿著他大概願意聽的說:&ldo;貧僧馬上就下山,以後……&rdo;

褚掌門聽他說得心虛,怕他再說下去,就要跟尹師弟保證一輩子不蹤上天脈峰了。為了保住革命的火種,為了將來還能和蕭大師一起吹玻璃造火藥賣家電,褚掌門毅然挺身而出,打斷了蕭大師的話:&ldo;我早飯時聽蕭大師說要離開天脈山,捨不得與這樣高人過招的機會,所以才吃了飯,就到他房中切磋武功。他是佛門中人,輕易不肯動手,直被我逼到了床邊,後來為了和我商量合夥造玻璃的事,才制住我好說話的。&rdo;

可算把這謊圓了過來,褚掌門心底長出口氣,裝作欣喜的樣子問尹師弟:&ldo;智深大師從一本梵文書上看到過造玻璃的方子,有心造出來惠及民眾。尹師弟,你可知道玻璃?就是那種無色透明……&rdo;

造玻璃這種事,不是從小在窮山溝裡長大,一輩子沒出過幾回門的真?褚掌門能編出來的。尹師弟也被這高科技的東西詐住了,一時就忘了調戲師兄之仇,跟著褚掌門的思路說道:&ldo;我記得《世說》中有一段,&l;滿奮畏風。在晉武帝坐,北窗作琉璃屏,實密似疏,&r;是不是這個?我在山西駱家坐客時也見過幾次,多是擺件,價比金玉。大師是出家之人,難道也貪圖富貴?&rdo;

什麼?古代連玻璃都有?還讓不讓穿越者活了!那我要造出玻璃來,還算不算推動科學文明進步,能不能再穿一回?

蕭大師聞聽此言,如同冬天裡澆了一桶冰水一般,心從裡到外涼了個透。這麼一激,他也從被捉jian、被送交法辦、案底被查出、將要坐一輩子牢的恐懼中清醒過